着自个儿脖儿失笑,“倒与我祖父母一般了,他们就是每每临到打烊,喀嚓喀嚓腿儿,喀嚓喀嚓腰儿,说什么老身板了,受不住了。”
她笑,陈方彦却不忍,“一径这么卖下去,也不是个方儿,不说宝儿受不受得住,就是这些缙绅之流也会看腻味了。”
桉小娘子也是同样的意思,“可不,而今这些人都好一口新鲜,跟那含香圆一般,含在口里,等到没味了就吐出来。”
说起这个,桉小娘子眼睛亮了亮,视线极快的,从沈南宝脸上划到陈方彦脸上,又从陈方彦脸上滑到沈南宝脸上。
然后凑近沈南宝,把喉咙掐轻细了道:“你要不要点,我近来入了点,你要的话,我就分你点。”
说着,还拿胳膊肘悄悄抵了抵沈南宝,又瞟了一眼陈方彦。
意思不言而喻。
沈南宝被她这番激红了脸,又看了看陈方彦,他也有些不自适,但眼底有一抹会心的笑意。
就是那么一丁点的笑,让她突然自惭形秽。
他做到他说的,一心一意地爱着她恋着她。
而她呢,她却欢喜上别人了。
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和菜肴很像,只要有一点点的变味儿,便只会越来越烂,再回不到从前。
沈南宝默了默,便压着嗓子回道:“你别乱说……不是风月说的那样,就是……一时半会儿我同你说不陈展,但我拿他跟拿你一般看待的。”
她以为她这话说得小声,又拿手掩实在了,陈方彦应当听不到的。
没想,陈方彦听得清清楚楚,嘴角那本来**的笑渐渐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