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一样的,就是揭开这么一层纱,求个笃定。
但真相与否,都不会变的。从圣人怎么待她都能见一斑了。
沈南宝翣了翣眼,想起圣人瞧她时,那眼底没由来的刀光剑影,又想起淑妃嗓音格涩的说道‘再恩爱的少年夫妻,都敌不过时光’。
沈南宝垂下睫,“圣人待我母妃,不止是我母妃抢走了爹爹的心罢。”wwω.ЪiqíΚù.ИěT
圣人是什么人呐。
早些年或许天真烂漫,怀揣过少女纯情。
但事随时移,心境早就被官家接二连三的宠幸捶打成铜墙铁壁了。
哪里会因为区区个妃子受宠而动这么大干戈。
她瞧得清,他也不掩着,“你母妃诞你那年,正正是我爹爹从江南回来的那年。那年你母妃遭了冤屈,我爹爹也蒙受了不白……”
“所以,都是圣人的手笔?”
萧逸宸牵了下唇,“或者说是为了宁王,为了她母家一族。”
这样解释就都通透了。
什么疑惑都尽消了。
可是明晰之后心内却没一点轻松,反而沉甸甸的。
大抵瞧出了她的心思罢,萧逸宸默了默,“倘若当真诊断出来,你鼻窒是因着体内掺着的毒……”
她知道他要问什么。
问她要不要报仇。
当年圣人将她母妃迫害得那么惨。
还将她流离在外。
要不是她命大,她重活了这么一世,她根本就不可能晓得她的身世会这么的曲折!
她站起身来,脸朝向窗外,外头还在下雪,像做过一次彻底的庭除,把一切都覆灭了干净,光塌塌的,一览无遗的白,白得一无所有。
她在这样的落雪里微微垂下了眸,浓长的睫毛盖落在眼梢,一丝丝的影儿,别有一种凄楚的韵致。
“我不晓得。你或许会觉得我这话说得可笑,那可是我的生母,就是顾氏,这样没甚血缘关系的,我都宁愿为了她甘心回沈府,替她求回个公道,证明她的清白。”
她突然转回头来,“可是不一样的,温氏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母妃’的称呼,顾氏却是我自小就听祖母念叨大的,我知道顾氏怎样的把我放心肝上,她怎样的替我惦念,她又是怎么的对我好……”
然而,她自以为的恳切,落在萧逸宸耳朵里,却是皱着眉的一声哂笑。
“宸妃当年拼死独自产下你,又冒大不韪地将你送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