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的样儿,你还赖着人小郎君,你看人小郎君愿意瞧你么?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一通话说得气也不喘个,听得刘碧云气得浑身发抖。
一径默然旁观的陈芳这时终于才开了口,“算了,咱回家……”
说着上前来揽刘碧云的胳膊,却被刘碧云一把搡了开。
刘碧玉两手叉腰,跟门神一样,脚插大地的杵在金银铺的门槛上,“你别闹我,我好端端的过来买件物事罢了,平白遭这么一盆污水扣头上,我且得要和他好好说说,什么叫做厚脸皮,又什么赖着人!”
堂倌年岁不大,但见识过的人不少,像刘碧云这般的,他见了不知道多少个了,遂瞧刘碧云这撒泼的架势也不怵,只嗤嗤冷笑,“方才你瞧那小郎君的眼神,恨不得给人生吞活剐了似的,还要我跟你复述?还有你要跟我好好说说,那我也要和你好好说说,本来人小郎君小娘子瞧物事瞧得好好的,立时便要买了,要不是你从中搅合,我们这摊生意能没么?”
年轻人,血清方刚,头上惯来长角,后来出来了遭人磨炼了,便没棱没角了,堂倌便是这样,气话撂了一大通,转过脸又笑了起来。
“不过,婶子你方才不是说要买物事么?你要是买了,我立马跟你鞠躬道歉!你说怎么样?”
刘碧云当然不可能买。
堂倌自然也要趁势追击,将她骂个狗血淋头。
也因而,临到晚,隔着一堵墙,沈南宝清楚的听到刘碧云摔碗砸筷撒泼的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