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您们俩,陪我们奔波换个地儿住。”
赵老太太和赵老太爷早先就是走商的,奔波这些不再话下,就是觉得沈南宝苦了。
好好的一个良辰吉日,却被这几个混不吝的搅得七零八碎。
赵老太太越想越不周章,直搓起后槽牙,“这群悖时,我就是死也要把他们送进衙门挨板子。”
也是气极了,才说出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
一壁儿的赵老太爷兜天翻起白眼,“你又瞎凑什么热闹,咱家宝儿大了,有她自个儿的衡量。”
结果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赵老太太就跟他急眼了,“是,宝儿有衡量,所以你就在旁站干岸看着!谁家祖父有你当得这么撇脱,都当你面戳你孙女脊梁骨骂了,你呢,你就在那里充人形!”
赵老太爷一噎,脖子气得通红,但再大的气在自个儿媳妇跟前都得收收,遂也就喃喃一句,“我要插嘴就更不好了,到时候你一句我一句,什么时候掰扯得清楚。”
赵老太太啐他一口,“说得漂亮,就是怕事!”
眼见着两人越闹越凶,沈南宝把绿葵一搡,叫她好好劝劝俩老,自个儿呢,则和陈方彦一块儿去了衙门。
衙门离东柳道不算远,陈方彦押着刘恽,领着洋洋一干看客,走了不下半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衙门跟前。
沈南宝叫风月去挝登鼓闻。
那半点不踯躅的架势,倒把那些看客看得有些疑惑了,按道理,装腔作势到了这里不该犹豫犹豫?寻个托辞延捱时辰么?
这么干脆,难不成真真误会了去?
一时众人大眼瞪小眼,没个定论。
索性这时衙门被衙役打了开,腰间压着一把唐刀,一张脸在衙门悬挂的灯笼下,眉目沉沉,“来者何人,所报何事?”
陈方彦将方才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活生生的一人没了,事情不算小,那衙役散漫的一张脸也肃了,又一眼划过陈方彦手上押着的刘恽,眉头紧紧拧作了麻花。
“既是有冤要告,那便将人解开,一齐到月台对峙。”
那衙役拿腔拿调的,很有派头,陈方彦却不跟他计较,将刘恽一放,和沈南宝一并进了衙门。
才刚走到月台,衙役又使一通官威,叫他们跪下。
刘恽就是个纸老虎,平常在白丁跟前作威作福,这临到了官差跟前,脚跟子软得跟刚出的糍粑一样,衙役一响,他就立刻软了下来。
沈南宝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