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他多精刮的一人儿啊,这话落下,他便捺下了眉,“陈方彦他什么都没跟你说?”
沈南宝倒很坦诚,摇了摇头,“他同你一样,不觉得我晓得是好的。”
这也是实在话,萧逸宸听着,却满鼻子的哼着酸气,“这事也轮不到他觉得……”
转过眼,看见沈南宝沉静着一双眼望着自己,不由讪讪住了嘴。
沈南宝呢,早在刚刚也把先前那些事囫囵想了个明白。
怪道他们能这般轻易的离开皇宫。
又怪道来了恭州便一副扎了根的架势。
沈南宝手指在杯壁上慢慢摩挲,慢慢地问:“祖父也晓得这事?”
萧逸宸点了点头,见她眉目又沉了几分,嗓子冒烟似的干得厉害,他不由舔了舔唇,“祖父怹老人家晓得也是凑巧撞上的,并非我有意告诉怹。至于官家……要我将你带出宫外,是因怹心头对你母妃有愧,又见你在宫中处处受圣人的算计,这才特特儿遣了我护送你出去。”
“不尽然罢……”
沈南宝抿了一口茶,“还因着嬢嬢势力日益壮大的缘故罢。”
他没搭碴儿,但沈南宝知道自己说对了,转过手,将茶搁在桌上,“我出宫前,曾目睹过嬢嬢叫永福姐姐和亲,我先前消息闭塞,一心以为是爹爹沉疴久了,性子也窝囊了,现在听到你这么说,我倒觉得,和亲这事是嬢嬢的意思,毕竟永福姐姐的和亲不都是嬢嬢一力举荐的?”
沈南宝顿了一顿,“或者说,整个京畿已经是她嬢嬢,盛家的天下了。”
其实没想着萧逸宸会有什么回答,但瞧见他沉默的坐在一壁儿,沈南宝喉咙还是忍不住一涩。
对于爹爹,要说感情有多深厚,往满了说,相处统共不过一年的光景,更何况他还是帝王,再浓的血水也架不住中间的那些沟沟壑壑。
但不知道怎么的,方才那一霎那里,沈南宝猛地想起最初时,爹爹卧在榻上,隔着一道帘,哀哀的叫自己好孩子。
沈南宝忍着鼻酸,嗫嚅道:“我想回去。”
“不行!”
萧逸宸豁然起身,昂藏的身躯压下来好大一片影,盖在沈南宝的脸上,一丝光也无。
萧逸宸因而看不清她的情绪,却能感受到她的低落,他撤了口气,“我瞒你就是知道,你要晓得这事铁定要回去,可咱们出逃暗中是有官家的授意,但也只是暗中,上不了台盘,就对抗圣人?咱们这么回去,能作什么?对抗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