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有些感激,所以才将这馒头先递给他……
可能对这小孩来说,就像是刚才的鸡腿,
这也是一样好东西。
但也是因为这样,季梁才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季梁伸出手,接过了那馒头。
然后再托着这小孩的手,拿了块布,一点点擦拭小孩手上的血。
“……梁爷,不用您擦,我自己,自己找个水洼洗个手就好了。”
先是看着季梁接过那馒头,小孩有些高兴起来,
再看着季梁帮他擦手,小孩有些受宠若惊的慌乱。
季梁没有说话,只是拿着块布,将小孩手上的血一点点擦拭干净,才重新放下小孩的手。
“……有人觉得这沾了血的馒头,是个极好的药引子。吃下去过后,能够消解很多疾病,哮喘,肺痨,乃至各种瘟病。”
这时候,季梁旁边的边顾再出声说话了,
像是在为季梁解释。
季梁转过头,望向边顾,
“那有用吗?”
“不知道。”
边顾摇头,目光有些恍惚,
“……我爹还在的时候,我娘病重。他不知道从哪儿听来这话。先是买了个馒头,给自己手掌上划了一刀,沾上他的血,给我娘吃了。”
“我娘吃了之后不见好。他又听人说,这得是刑场上被行刑人的血才能管用,就得凭着刑场上的煞气,才能冲破病气,这样才能好。
第二回,我爹就拖了人,找了个刑场上的收尸匠,让帮忙拿了两个馒头沾了血。
我娘再吃了下去,依旧是没起作用。
然后,就有人告诉我爹,还是错了。
得刑场上,刚流出来的血才行,怕是那收尸匠后面才给沾的血,再送过来,煞气都散干净了。
第三回,我爹就时不时带着个馒头往菜市口溜达,就等着菜市口再砍人。
不过我娘是没等到第三个馒头送来,就先没了。”
季梁听着边顾的话,没对这儿做什么回答,
边顾也没想等季梁说什么,说了几句过后,就转过身有点出神了。
倒是边顾身边,那老丈听着这话,又来了兴致,叹了口气,接话道,
“那您娘真是福薄了,要是第三个馒头送去,说不定就好了……你爹也是,早些时候弄清楚些,不就好了,哪来的这么一次次麻烦,这里边规矩本来就多……”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