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说着话,顺手将一盏清茶递给了太子。
太子望向皇帝,再望向这盏茶,伸手接过,然后一饮而尽,
“儿臣的确心下不平静。儿臣先前听人讲。宫外流民混乱,更有流民在冲击宫门,儿臣唯恐生乱,故心中很不平静。”
皇帝闻言,看向太子,不禁摇头,眼里略有些失望,
“若有为一国之君,必然要有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心境。如若被下臣轻易看见你的喜怒惊恐,哪还有威严?”
“些许流民,不过浮灰。如有必要,随手掸去即可。”
皇帝向太子说教,
“流民者,即无远见,也无毅力,更无恒心,看似如洪流,不过如细沙黏土,随时都能崩塌瓦解。
此刻不过凭借着一腔火气,肆意妄为。既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
最多不过冲击些殷实之家,吃饱喝足之后,就没了往前之动力。
也谈不上威胁到宫中之地。”
太子看着皇帝说教,眼里不禁有些恍惚。
皇帝说着,再有些失望摇头,
“此刻不过是些流民,就能动摇你的心神。如若以后家国大事加诸你身,你如何承担。你这性子,还不如你弟,他随着我修身养性,还有着几分气度。”
听着皇帝再提到那位‘玄王’,
太子眼里恍惚一下褪去,紧跟着回头,不再看皇帝,只是问,
“父皇,那您觉得,今日流民之乱该如何解决。”
“推出去个人杀了。说是此人之罪。然后从这群流民中收编一批凶悍,给于名,以其去镇压剩下流民,此事自然消解。”
皇帝随口便说道。
太子没再说话。
“既然打坐,就静心凝神,不要坏了这份雅致。”
“是,父皇。”
太子重新闭上眼睛。
皇帝也重新坐在蒲团上,合上眼,但还是在同太子说话,
“……你的心还是不平静,太让我失望。”
“……”
太子没说话。
皇帝也沉默了阵,然后再幽幽说道,
“你难得来我殿中打坐,可是有所求?”
“……儿臣无所求。”
“无所求啊,太子。你还记得你上次来这儿殿里陪我打坐是什么时候?”
“自玄王能说会言过后,有他陪着父皇,自然不需要儿臣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