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臣亲信商议对策。
季管事作为新上任的新卫统领,也默然站在一旁,皇帝身侧。
没有像他父皇那样对此类事情勃然大怒,
乾元帝只是这样说道,
不过一众大臣都默然不语,整个殿内气氛都有些压抑,
“自然朕不能怪罪徐王叔。只是此次的确是边境危急,百姓罹难,战事艰难。诸位爱卿以为此刻应当如何?”
听着皇帝问话,
一个个重臣都眼观鼻,鼻关心,低着头没人敢出头。
乾元帝已经定下此次基调,基本不能问责徐王。
一众朝臣也都知道不可能问责徐王。
徐王此刻领兵在外,不仅手上有禁军,
同时南塞州边军之统领也属于他之一派。
而新皇又才登基,根基不牢,威严不盛。
如若逼急了徐王,恐怕……立刻就是内外交困,天翻地覆。
“更何况,此刻京城盛行之旬报刊登了这消息。此刻满城人皆以知晓南方战败。
有拳拳爱国之心的百姓书生,此刻自然群情激愤。
如果朕,满朝诸公不能拿出切行之办法,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不是辜负民意?”
乾元帝拿了份旬报下来,递给了最近那位重臣,
这些人都看过这旬报特刊了,但还是传阅了遍。
“……陛下,这饮冰室私自将此消息刊登之旬报之上,引得全城动荡,满城激愤,扰乱民心,使得我朝廷被动。说不准包藏祸心哪,我看诸事之前,应该将其取缔才是。不然恐迟早再生乱子。”
没有回答皇帝前面的问询,倒是位朝臣拿到旬报过后,顿了下,找到个说话的口子。
皇帝闻言,未曾说话,
然后就有另一个重臣出声反驳。
“陛下,我以为柳大人所说不妥。虽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但,堵不如疏,又怎么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即便是没有那旬报,这消息照样将传遍京城。
更何况,此刻满城人皆知,饮冰室旬报刊登此消息。朝廷却将饮冰室查封,不是更落人口实,让人耻笑。
说我朝廷没有容人之量,不思对敌之策,反而尽去做一些堵人嘴巴,不让人说的事情。”
那重臣抬起头瞥了眼先前出声提议查封饮冰室的人。
那朝臣还想再说,不过注意到皇帝反应,顿时就低头,然后默然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