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猜测的,
谁不知道流民之事,非天以大雪而亡其。
而是‘天’要亡这些流民。
当今皇帝上位之前,
还有些大户豪门或为了善名,或为了不同目的,于流民施粥。
当今皇帝上位之后,
这些一下都销声匿迹,一些稍敏锐些的,富贾察觉到上面没人做这事情了,都没做了。
只剩下小户人家,还偶有施粥。
“难不成以为天下就只有他饮冰室知道流民事情不成?看哪个有像他饮冰室那样做事?竟然如此犯蠢,真是愚蠢,愚蠢……”
甄姓官员出声说道,
“以为就他能救流民?殊不知朝廷都没动作,他一个小小饮冰室,也敢当这个出头鸟?”
虽然皇帝不一定会为了哪位重臣施粥救济流民而表面动怒,
但对于他们来说,却也没必要为了区区几个流民,去触怒皇帝。
而且,
这不仅仅是皇帝的意愿,
其实也是他们一众重臣的意愿。
先前文官之首,就那么死在了流民暴乱之中,
让他们隐隐都有些忌讳这些城中流民。
所以,要将城中流民如此消抹去,其实是皇帝和朝廷的共同意志。
而现在区区一个饮冰室,竟然敢悖逆整个朝廷的意志。
两个朝中重臣都觉得可笑。
“朝廷都未动作,他来动作。他要做什么?收拢民心,还是彰显名声?殊不知此犯大忌讳。”
“可惜,可惜。区区几个流民,竟然就将盛行一时之旬报折损了去。这世间做事,还是得小心啊,行差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两个官员继续说着话。
两人都没觉得这饮冰室就是为了救这些流民的性命,
觉得不过是为了扬名,而犯了蠢。
“……实在是扫兴。去,将先前书房中旬报都烧了去。”
甄姓官员转身将那旬报扔给了管家,同时出声说道,
“甄兄倒是不必如此,倒不至于烧了。而且,至此以后,恐旬报就是绝版之物了。”
“……那算了。将旬报都收拢起来吧。”
“真是,为了区区几个流民,败坏我等赏雪之兴致。这旬报,这饮冰室,简直愚蠢至极。”
“哈哈。不必管他,反正也是就要过去之事物了。”
两个官员在亭下继续饮酒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