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却更无辜,如果朕如此置之不理,那京城百姓何其难过?
到时候再被包藏祸心者裹挟,京城再动乱起来,却要更多黎民苍生受苦,乃至天下百姓都要受此苦难。”
皇帝说到这儿,神情从怅然到冷了下来,
“故,此事朕不能不管,更不能再拖!”
“陛下仁慈,陛下圣明。陛下愿为天下黎民百姓而受内心痛苦,卑职替天下黎民恭谢陛下之恩德。”
还是那位禁军统领,恭敬长呼道。
皇帝没看他,只是转过头,再望向季管事和另一位禁军统领,
“宁将军,季管事,以为如何?可有其他意见?”
“陛下圣明,只是如此,流民中许多本分安居者,也要受难,”
季管事再停顿了下后,躬身应道,那位禁军统领也随季管事之后躬身。
“嗯,朕知季管事心善,可怜流民。所提之事倒是关键。
的确是如此,流民之中有包藏祸心,意图作乱之辈,但亦有良善安稳之民,故尔等清理不臣时,要仔细分辨。
有包藏祸心者,杀!有良善的,也要好生安排,务必要还京城百姓和良善之流民一个安稳。”
皇帝点头,这样说道,
“季管事,宁将军,梅将军,你们可能做到?”
“我等谨遵陛下旨意……”
季管事再顿了下过后,出声应道。
而这乾心殿里,包括皇帝自己,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这话是屁话。
真以禁军清理诛杀流民,不过是镇压屠戮而已。
怎么分辨,谁去挨个分辨。
“那,诸位去吧,三日之内,朕要看到个结果。”
皇帝漠然挥手。
加上这个期限,刚才皇帝的屁话更没什么意义。
而就在季管事三人要告退的时候,
一位皇帝近侍匆忙从旁边绕进来。
“陛下,那我等就先告退了。”
“再等等。”
皇帝从近侍手中接过一张折子,翻开看了眼过后,脸一下沉了下来。
被叫住的季管事就躬身站在这儿,等着皇帝的话。
皇帝再看了眼折子上的内容过后,面色愈加阴沉,
“有消息说,流民堆里发了疫病。不少流民,流民军和附近百姓染病而亡。”
听着皇帝的话,包括季管事在内的三人都一下抬起头,心中有些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