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气道：“可刚才餐厅里也开了空调的！”

“餐厅是餐厅，我总不能让一整个餐厅为了我不开空调吧？”顾夜歌眯眼笑了笑，“可这里是公司为我开的房间，当然要按我的意思来，你也不想我明天因为肚子痛上镜状态不好吧？”

晓晓怒：“可是这么热，我怎么可能不开空调？我怎么办？”

顾夜歌耸了耸肩，“这就不管我的事了。”

“……”

似乎是见晓晓气得发抖，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闲闲道：“房间有淋浴，你要是实在热，可以去冲个冷水澡试试。”

“顾夜歌！”晓晓脸色很难看，“你别太过分！”

顾夜歌皱了皱眉头，竟然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的确不能太过分。”她想了想，神色诚恳地和晓晓商量，“要不这样，你去走廊睡，反正外面有空调。”

“你！”见顾夜歌软硬不吃，晓晓气得发抖，正欲要和她理论，却见少女正在戴耳机，隔音耳塞将她的声音完美隔掉，对方的神色露出几分认真和珍重来，“我在听宋导给我发的语音资料，别打扰我，你要是接受不了不想干了，我可以跟林子萱说一下，给你换个职位。”

晓晓怎么可能甘心真的去换个职位？她瞪圆了眼睛，眼见着顾夜歌起身从容地走进自己的主间，咔嚓一声，门锁了。

主间有配套卫生间和衣柜，顾夜歌根本没有出来的必要。

尘楚给她安排的房间一直是在市中心，顾夜歌从落地窗往下看下去，正好可以看到五一商圈繁华的夜景。

她微微眯了迷眼，低头看着手机显示的新的微信消息，久久没有点开。

那是邱荣在G高当众跪了一天的照片，已经是暑假时期，其他学生不敢多惹事端，拿了毕业证早早地就走了，学校里几乎没有其他人存在。

哦不，人还是有的，她留了两个保镖，在门口看着邱荣跪完那一天，并定时给她发了照片。

她无法确定邱荣被人拍下自己下跪的照片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此时她看着窗边的夜景，竟然有一丝丝的茫然。

她忽然不想点开屏幕，去看那些仇人的耻辱照片。

照片中的人，亦曾是她全心敬仰的老师，亦曾是一个赞许的眼神便令她欢呼雀跃，一个冷眼与不屑的嗤笑就刺痛她的存在。

她们曾赠她伤痕满身，而她将她们赠与的利刃拔了出来，一刀一刀，还了回去。

此时的她，和十四岁那年深夜痛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