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什么?
她身体上有什么让她心虚的?
沈清猗一瞬间想到吻痕,目光顿然凌厉,但转瞬又消去,不会,有吻痕也不会留在身体上,内气运转,瘀痕就消掉了,不可能留这么久。
何况她没这么随便,风流到和人滚床上去了。
虽然知道没这个可能,但想到“吻痕”,也让沈清猗很不舒服,心口似被扎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想起萧琰那张动人的脸庞,那种成熟的味道,那种果子丰美多汁的感觉,似乎不全然是军中磨砺出来的……
难道,她……真的和谁有了首尾?
猜疑顿时啃啮沈清猗的心。
她辗转、焦虑,至三更时分也未睡去,不得不从枕边匣中摸出一粒安睡丸,服下后,才在浓沉的坠意中睡去,却又似困于噩梦中,凌晨卯时醒来,只觉胸闷,去净房冷水洗漱时,便照见容色不甚明亮,便用了脂膏蜜粉,加以修饰。
萧琮昨日酒醉,虽喝了醒酒汤,也起得比沈清猗晚,洗漱后出到讌息室,见到沈清猗便觉眼前一亮,细看几眼惊讶笑道:“清猗今日有兴致呀。”平日都只是薄施脂粉甚至素面,今日竟细作了妆容。
沈清猗平静说道:“昨夜想事睡得有点晚。”
萧琮恍然,继而又关心道:“还是要少思虑,多思伤神。”
沈清猗只笑了一笑,“用早点吧。”显然不想多说。
话题就此打住,萧琮暗里叹息,只觉妻子和他越来越疏远。是因为魏子静吗?萧琮觉得不是。他有种感觉,沈清猗在避着他,避着和他亲近,甚至避着和他相处,但又不是憎恶或者讨厌,而是疏远。
萧琮想跟沈清猗谈一谈,又不知该如何谈,或从何谈起,只得沉下心思,微笑平静如常。夫妻俩用了清淡的早点,便如往日般分开,一去睿思堂请安,一去盛华院请安。
萧琮到睿思堂时,萧琰已经到了,正与父亲说话。
“……十四哥、十九弟都醉倒了。以后肯定再不敢跟我拼酒了。”说着两根眉毛飞起来,极是得意。
梁国公哈哈大笑。
萧琮也加入进来,说着昨日酒宴上的趣话。不一会,萧琤萧玳一起过来了,两兄弟住的院子相邻,过来请安多半是一起。不过今日在路上时就你一肘我一拐的,萧琤在跟萧十九清算昨晚酒醉时压自己身上的事,直到进屋后才规矩了。
兄弟俩进屋见到四哥萧琮没吃惊,往常四哥总是先到的,但一转眼看见萧琰,萧玳就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