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琰这会聪明极了,立即在母亲脸上亲一下,又凑过去在另一边脸颊上也亲一下。
李翊浵容色绚然,薄嗔她一眼,声音里已带笑,“还不赶紧的穿好外袍?昭华应该过来了,小心她等不及,直接去你房里。”
萧琰哎哟一声,咻一下回自己那边去了,拿起外袍穿上,系革带,荷囊,最后佩刀。
李翊浵叫了侍女入内侍衣,上身翠蓝地联珠宝相花貂皮里交领锦袄,下身晕繝八幅长裙,外身是粉紫地织银紫貂毛氅,内外都是绚丽鲜亮色彩,却不及她自身的容光绚烂,乌发湿着披散在腰际,又有了两分慵懒柔媚,萧琰回身便眼前一亮,立即上前去挽着母亲道:“您要是去到外面,别说大街二十四道,就是二百四十道也得堵个水泄不通呀!”
李翊浵咯笑一声,很愉快的接受了女儿的赞美,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条绯红发带,将女儿的湿发扎成一束,“这里没外人,自家里就这么着,干了再梳髻。”
萧琰笑说“好”,挽着母亲胳臂出了浴池室。
李毓祯正坐在讌息室里拿着一卷书看,见母女俩终于出来,故意长吐一口气,笑谑道:“还以为姑母与悦之喜相逢,乐不思食了呢。”
说着眸子就凝睇到萧琰身上。
萧琰换上的圆领宽袖袍十分鲜艳明丽,富丽妩媚的联珠芍药花、繁复精致的缠枝菊花,朱红与碧色交织,袖端金银丝卷草纹流光烁动,更增粲丽,但穿着衣袍的人却是清澈莹秀、干净剔透,对衬之下便有了月魄清媚的风姿,七分清澄、两分明丽、一分妩媚。
“悦之这一身很漂亮。”李毓祯衷心赞道,“姑母的眼光真不错。”
李翊浵眉挑看向李毓祯,眼中蕴有嗔怒、谴戒,也有警告,神情声音却是欢悦的,“我家阿悦就该多穿些亮丽的衣衫,才显出她的秀朗莹澈又俊丽清媚。”
李毓祯笑道:“姑母的眼光一向是极好的。悦之以后是该多穿些鲜色的衣服。”迎着姑母的目光清明,不怯不退,有金石之坚。
萧琰心里嘀咕,怎么除了母亲外,一个二个的都想把她往花团锦簇打扮,哪天她真成孔雀了!却不知自家母亲和表姊已经在悦笑赞语的对话中交锋一回合。
她侧头看符纹漏钟,已经午正二刻了,回眸笑道:“阿娘,咱们快开膳吧,我都要饥肠辘辘了。”却是担心母亲教她踏舞精力耗费过大,再沐浴出来腹中已空乏了。
李翊浵立即笑应道:“好。”牵了她手便往外去。
李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