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过了多久，直到她浑身衣衫已经被鲜血染透，直到她全身无力的倒下。

主持剑阵的六位剑士也都倒下了，黑色短褐也被鲜血浸透，每个人的眼中却都流露出狂热的喜色。

六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黑铁巷的上方，那一袭白衣寒似雪，若非他们已经力竭得说不出话来，必定要大声感谢了。

这一战，他们领略了生与杀的世界，多少都得到了领悟，久困不动的瓶颈竟然隐隐有松动了。

六人用目光表达了感激之情。

慕容绝立在黑铁墙上俯视萧琰，声音冷寒，“还能动？”

萧琰手撑着地，在六人惊愕的目光中，慢慢坐了起来。

又慢慢的……站了起来。

她拉开拳架，一拳一拳的打起了淬体拳。

躺地上的六剑士：“……”

这人是铁打的吗？

看着她每一拳“砰！”的击出，身上就血珠溅落，更加木然没有表情。

……其实是铁打的牲口吧。

当萧琰身上的伤口凝结，血不再滴落的时候，慕容绝突然又出剑了。

很快，“铁打的牲口”又被削成血棍了。

躺地上正回复内息的六剑士：！！

不忍直视。

太惨了。

做这位宗师的学生，真的好惨。

“还能动？”依旧冰寒的声音。

萧琰眼睛动了动，表示自己在动。

慕容千山出手真是狠，她手指头都没力气动一下了。

慕容绝飘身下来，一手提着她，走了。

血还一滴滴的串落在地上。

地面六人木然看着天空洒落的血：……

……

两旁风物如箭射而退，不，比箭射还快，至少萧琰是看不清楚的。

慕容绝去的速度比她来时更快，此时她提着萧琰，不需要再迁就萧琰的速度。

萧琰闭上眼，默默调转内息止血。

到了榆林学舍的时候，她身上已经不再滴血了，但浑身血漉漉的，看着也足够骇人。

琴声如泉流漱石，从爬满青翠绿藤的院墙内传出。

慕容绝提着人翻墙而入。

廊上侍女先是“呀”一声，看见满身血的萧琰，嘴巴又惊“哦！？”一声。

独孤静却是神色宁谧，连琴音都没乱一下，笑道：“千山学长，嗯，不对，是慕容宗师了——还有萧学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