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知道了,这和一盘棋有关。
萧琰的出生,也和这盘棋有关系。
而这盘棋局,也是皇室先天分裂的因由。
不是每一位先天,都愿意去走那条前途莫测的道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开辟新世界的勇气。
就连他们萧氏的先天,不也有疑虑吗?
先天不是一个人,他们身后,还有家族,还有自己的子孙后代。
这盘棋局,在甲姓世家主中,也未必所有人都清楚。
他是因为萧琰才知道。
其他世家主呢?
萧昡心道,至少有几位是清楚的。
譬如,支持齐王的那几位。
……
萧昡深邃眼眸闪着幽光,当时初初得知此事,他既沉重,又沸腾,又惶惑,又恐惧。
前面,可能是更广阔的天地,也有可能是无底的深渊。
他是家主,必须做出抉择。
萧昡夜里辗转反侧,连日来想了又想,将萧氏的未来和局势分析了又分析,最终,还是“机遇”压过了“凶险”。
若成,这就是萧氏的“契机”!
数百载都难遇的机会。
……
萧昡站在长窗边望着院角的蔷薇牡丹争艳斗芳,思绪翻转不过短短一息,顾邃沉肃的声音已经回答,“世子推测的不错,支持齐王的应该有皇室的先天。”
他语意一转,又道:“不过,应该是少数派。”
否则,天策书院不会是申王霍王掌大权——这两位,可是秦国公主的支持者。
书房一时沉静。
萧昡转身坐回北面茶位,习惯性拿起茶盏,茶却有些凉了,拉了铃绳吩咐侍人换茶。
上了新的茶盏后,侍人又退下关上书房门。蒙顶小团和小豆蔻的香氛弥漫在室内,沁人鼻端,也让肃重的气氛和缓了两分。
梁国公端着茶盏,慢品着茶香,饮了几口,放下茶盏,抬眼顾视二位谋主,询问道:
“依二位先生所见,齐王这边,有多大可能?”
他心中已有决断,但咨询智谋之士,取长补短,才是城府者所为。
“这不好说。”
顾邃放下茶盏,捻着胡须说道:“支持齐王的先天,固然是少数派,但必定是让圣人都忌惮的势力。毕竟,先天开战,即使圣人这方得胜,对皇室损伤也大。想来圣人才顾忌至今。”
任洵清瘦白皙的手指抚着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