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素，还是一种可贵的品质。

萧琰剖析自己的心态，对她掬诚相示，毫无遮掩，这种赤诚让慕容绝的眼中漾起几丝波纹，削弱了气息的冰冷。

“你当时的推断，是没错的。”她冰冽的声音平静说道，“对方安排了四位宗师，按道理，应该远程与近攻配合，才是完美伏击，然而远程宗师却在之后才出手，这说明他俩必定是遭遇了攻击，才刚脱身返回伏击战场。但那位音杀师能被逼出阵中，可见那阵法必定遭受过强力攻击，让音杀师不得不出阵，以免阵法被摧毁。所以，你当时判断，阵法遭受过攻击，防御力量应该已经减弱了——这是没错的。”

萧琰微微点头，慕容绝说的，正是她当时决定出刀破阵的原因。

“只不过，那个阵法，是玄武灵龟阵，十大防御阵法中，名列首位。”

萧琰默然——所以，她是多自不量力啊。

慕容绝伸手捋起她漾在清水中的头发，柔软光滑的毛发感觉让她的眼眸眯了一眯，心情也如同漾在清波中，泛起愉悦的涟漪，冰凉如雪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柔和：

“书院修筑的晋阶室，为洞真境宗师晋阶先天宗师抵御天雷的阵法，就是玄武灵龟阵——咱们遇到的这个，是缩减版。如果真是书院那个阵法，我可破不了。真正的玄武灵龟阵布阵就得一个月，还不提那些珍稀的阵法材料，估计世上再难凑齐第二份。咱们遇到的这个小玄龟阵，防御威力至多只有原阵的两成，不过也很耐打了。”

她安慰萧琰道：“你只是不认识这个阵法，所以对它的威力估计错误。”

萧琰认真想了想，道：“那又多了一个错——知识面不广，孤陋寡闻。”她之前阅读书籍确实对阵道不重视，这个教训要吸取，既然博识，就不能偏废。

慕容绝轻轻笑一声，笑声清净明朗，说道：“好吧，你反省。闭眼。”

萧琰不明所以，但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慕容绝左手微拍池面，一道水龙腾起，从萧琰头顶哗然落下。

“清水濯尔头，可省。”

萧琰愣了一下，然后噗一声，笑起来。

没想到千山学长也有这么逗趣的时候。

她心情随之舒畅，手掌一拍池面，池水波浪轻涌，冲刷着两人的身体。

她转脸看着慕容绝，眸光灿然，“清浪之水，可濯发，可濯心，可濯肝，可濯胆。”

慕容绝唇角牵出愉悦的弧度。

——沥胆濯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