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四哥在洪区还好吧?”萧琰关心萧琮。
安平长公主一摆手,“没事,你四哥信里说,他身体很好,经受得住。再者,有府里傅大夫随行,虽不及至元,也是医术精湛、经验老到的。你和至元做的中秋月饼他也带着,说比干粮好,调养五气滋养身体的效果也很明显。还有,你七曾叔祖也在那边。”
“七曾叔祖”说的是萧七先生萧凉,萧氏先天宗师。
萧琰一听放心又悬心,联系到洪灾的蹊跷,立即敏锐问道:“母亲,西部那边有危险?”
萧氏先天不会轻易出动。
安平长公主一拍凭几,眉有恚怒,说道:“这事和洪灾有关系,待你父亲回来一起说。”
“是,母亲。”萧琰心念瞬转,猜测了几种可能,起身从保温案炉提起煎茶壶又给母亲斟上,又问起四哥萧琮率军抗洪的情况。
安平长公主道:“你四哥去了焉支,那边情况最严重……河堤都是按融雪汛的标准修的,这次雪融加上暴雨,超过了两倍融雪汛,很多处堤坝冲出了缺口,最危急的时候沙石条笼麻袋都来不及堵上,靠着军队连**墙堵着……你四哥说,不是在战场上听到圣魂战歌,却一样的激昂,令人热血奔涌,一点都没觉得寒冷,只有使命责任,无畏无惧。”
萧琰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想象军队在暴雨中抗洪,千众一心,意志为钢,血肉成城,很能理解四哥当时的心情。军锋所在,就是战场!大唐帝国赋予军人的荣耀、使命、责任,是大唐军队永远不堕的信仰。
“你四哥,还做了件大事……”
萧琰:啊?!
……
下衙后,梁国公一回府,就听大主管悄悄禀告说:十七女君回来了。梁国公心中一沉,不喜反惊。
他除下官袍,换上燕居服去到盛华院。
萧琰已经给安平长公主察看了经脉,结合她洗髓伐毛的体质和女子体术的特质,正说着引气入道的修炼,之前她在信中也写了,但体察后更能入微。
听到廊上足音由远及近,萧琰顿住话头,对母亲笑道:“父亲回来了。”安平长公主摆摆手,“去吧。”萧琰起身走到坐障前相迎,行礼,“阿父。”扶了父亲手臂到坐障边除靴,入内再行叩拜礼,给父亲斟茶。
“阿父辛苦了。”
萧昡接过茶盏笑道:“我不辛苦,你四哥才辛苦了。”
萧琰点头,“是,四哥辛苦。父亲在后方统筹,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