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此为己任，朝廷和吾辈之责。”

兄妹俩说着话沿浅草石径往湖边行去。

湖边林里有一座竹楼，萧琰夏天喜欢歇在这里，夜里听风吹松林的簌簌声。

楼上小厅已经备好了烤鱼和酒食小菜，摆在一张宽阔的食案上，地上铺着织毯，厅角置有炭鼎，北面的窗开了半扇，有寒风吹进来，但并不冷。以萧琮淬体后的体质，脱了毛氅后也不畏这点寒风。

鱼是湖里的鱼，萧琰傍晚刚钓上来的，也是她亲手烤制的，“阿兄尝尝我的手艺。”

萧琰钓的是鲫鱼，这种鱼刺多，做烤鱼却是最好吃的，因为需要耐心去刺慢慢品尝，反而更能体味到美食的滋味。萧琮赞道：“比你之前的手艺又进了一分。”

萧琰笑道：“在长安给阿娘做鱼，阿娘批评，敢不进步？”

萧琮哈哈笑，兄妹俩一边用酒一边吃了两条烤鱼，用了一碗清汤，就着酒食说话。

酒是河西贡祁连清酒，用碧玉盏盛了，酒液清澈透明，映出清新的碧澄色，入口爽冽，清而不凉，温而不烈，徐徐中蕴藉优雅，是萧琮很喜欢的酒；各样小菜，也是他平日喜欢的。

萧琮每样菜都品过后，笑道：“妹妹这般体贴阿兄，可是礼下于人。”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萧琮这是开玩笑。

萧琰却认真点了头，“也可以说有所求，总之，就是要讨好阿兄。”

萧琮哈哈笑了，“行，阿兄领了你的讨好。”

萧琰笑着端盏相敬，兄妹俩饮了这盏。萧琰又执壶斟上。她屏退了侍女，小厅内只有兄妹两人，斟酒都是她亲力亲为。

酒食都用得差不多了，萧琮抬眼笑道：“什么重要事，说吧。”

他记着萧琰说的话，面上笑着心里很郑重——能让阿琰中断武道行程突然返回河西，必定是很重要的事。

萧琰说道：“阿兄听了，可不能发怒呀。”

萧琮一听心口微松，看来是和自己相关，不是涉及十七安危的事，立时笑道：“行，我不发怒。”

萧琰清澈眼眸看着兄长，说道：“阿兄，我从剑阁出来后，去了道门。”

萧琮点头，“嗯，你信里说了，中秋节就是和至元一起过的，还做了这么多中秋月饼。母亲说，要好好感谢她。”萧琮抬了下眉毛，给了妹妹一个问询眼神。

——至元什么意思？

“这是她的心意。”萧琰道。

萧琮呵一声，瞟了一眼妹妹，“什么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