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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天际，隐约一道闷雷响。

道真子和道阳子的呼吸一顿。

——这是合道雷。

成则为量度，败则为雷劫。

七位武骑上将军也感知到了天空中的能量与杀伐交织，神情都变得慎重。

须臾，沈清猗紫府中一道雷声轰响。

紧跟着，天空中一道雷响。

十几道紫雷向雪岗劈下。

……

就在紫雷降落之后，世间所有先天境的修行者都在这一刻感知到了天道的变化，震惊的起身或者抬目。

——合道者！？

很快他们就失望了，因为感知不到合道之地，对合道的法则也无法感应，因为感应是混乱的，就好像混入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搅乱了。

……

天雷劈到沈清猗身上，但没有带来任何痛苦，反而化为一缕缕精纯的能量，从眉间祖窍进入她的脑海和紫府，融入大脑和神魂中。

这不是雷劫，是天道对她的馈赠。

天道没有意识，但一切法则都是基于进化衍生，对于促进天道进化的修行者，天道会给出“馈赠”。

对于修行者来说，最难的是修行潜质的提升，这是出生时既定的，无法改变。潜质决定了修行的度有多大，称之为量度，它决定了修行者的悟道之力。修为可以积累，心性可以磨炼，但悟道之力不是靠修为的提升就能增加。

天道对合道者的馈赠就是悟道之力，你促我进化，我予你量度，这种馈赠就是刻写于法则中的“等价交易”。合道者得到的馈赠有多大，端看创造的法则对天道的完善有多大的作用，是弥补了小漏洞？完善了重要的法则？还是辟出了新方向？

道真子不清楚沈清猗创造了怎样的法则，但她感知到沈清猗是在合道时，就立即决断必须遮掩合道的气机。

于是有了蜃阵。

蜃阵无法隐藏合道的气机，但可以幻化法则，让合道的气机混于各样法则之中，合道气机也就泯然于天地法则之中。

就连进阶现场的道真子和道阳子都不能清晰感应，何况千里万里之外的先天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