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壤之别。作为刘仁瞻与妻子薛氏最宠溺的幼子,自幼便受到全家百般宠爱,又饱读兵书、自命不凡,于是长大之后,年纪轻轻便执掌了兵权,向来被视为刘仁瞻的接班人。
而这么一个好儿子也确实如同他母亲预料一般,“刘家儿定青史留名”!可刘崇谏的青史留名,却与父亲刘仁瞻,这等连敌国皇帝柴荣都敬重的忠臣良将截然不同。
彼时周军围攻寿州,刘仁瞻身先士卒,不惜代价苦苦坚守数月,这好儿子却见周军势大,又以高官厚禄诱之,于是暗自密谋开城献降,甚至特地为老爹预备了一副棺材……
亏得协助守城的几名百姓发现异样,并及时通报,刘崇谏最终才未得逞。之后刘仁瞻气得差点要将其腰斩,只是薛氏与众将苦苦相劝,又心软赦免了。
此事真可谓“父慈子孝”!
李源不禁打量了一番端坐在帅位上的刘崇谏,身形有些胖硕,又长得白白嫩嫩,态度从容的同时却不难看出脸上的傲慢。
“刘副帅,本帅听闻城外的溃兵禀报,称寿州告急,令尊已从濠州率大军前往,并令他们赶来鄂州求援。刘副帅有守城之责,坚守城门本帅自然理解,可为何连斥候都未派出打探?”
此话一出,惹得堂上众文武开始窃窃私语,李源从他们脸上的茫然可推断,此事兴许被刘崇谏暗自压了下去,以致大多数人都并不知晓。
见众人如此,刘崇谏微微皱眉,戏谑地回道:“听闻李大帅是当世名将,又深得陛下恩宠,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刚到我鄂州便这般威风,诘问本帅!城外那些溃兵不过是胡言乱语,李大帅岂能轻信?”
李源一脸沉静地应声道:“道听途说自是不可。但此事关乎边境安危,既已得报,便需仔细查探,如何能坐视不理?倘若寿州真的不保,我大唐江北门户洞开,金陵可就危险了!若真如此,刘副帅却按兵不动,何以对令尊交待,对陛下交待?
令尊乃当世名将,他若遣人求援,必有其用意!本帅还请刘副帅三思!当即刻派出斥候,向北打探实情,尽早做出决断才是!”
听到此处,刘崇谏始终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但武昌兵马使周廷构坐不住了,起身拱手道:“副帅,末将以为此言有理,寿州是我大唐北境门户,断不可失!大帅若真的遣人求援,我等岂能坐视不理?副帅,您可是大帅之子啊!还请速速派斥候出城,若情况属实,末将愿领兵北上!”
刘崇谏变了脸色,怒斥道:“何时又轮得到你替本帅做主?寿州与我鄂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