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撒一把鱼食,看水里的大小鱼类摆尾争抢,排解心中苦闷。
原主素来深居在容家,秦宴一露面,大家与之不相熟,简单客气后就各说各话。
她被晾在一边,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主人家不喜欢跟她打交道。
客随主便,她们也冷落着少女。
孤零零站在最外面,秦宴眉心突突直跳。
心底油然而生不好的预感。
丁茯苓看她碍眼,连带着女儿容裳也不待见空有其名的长姐。
若有若无地被排挤在外,深闺女子会羞得无地自容,撒泪而去。
可惜秦宴待此如过眼云烟,并不放在心上。筆趣庫
只是……
安分了几日,那道声音已蠢蠢欲动。
“丁氏假慈悲,背后巴不得将你踩在脚底。”
“她生的儿女更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言语顶撞,故意忽视,让你当众难堪。”
“容家下人欺你辱你,除却那老匹夫,正是这二人推波助澜。”
“此处家丁不在,何不趁无人注意之时,为自己出气。”
“只需轻轻推一下,就能报复她十八年来的苛待。”
“杵在原地做什么,还不动手?”ъΙQǐkU.йEτ
“推吧……”
“没有人会发现的。”
“推啊……”
这些锦衣玉食的女客们,常年养尊处优,不识水性。
若是丁茯苓和容裳双双掉进池塘,扑腾几下子,运气不好的话,丢半条命也犹未可知。
男音惑耳,搅得秦宴心神大乱,额头布满汗珠。
她局促地调整呼吸。
脚步虚浮地远离人群,慌措中,秦宴抓住凉亭镂空横木,堪堪稳住被魔音声声击溃的心理防线。
她闭眸宁静狂跳的心:“敢问阁下是谁,究竟是何缘故留在我身,又……”
吐字艰难,她停歇片刻才接上:“又为何、为何总是教唆我大杀四方!”
少女身边明明无一人相伴,偏她语气异常笃定,坚信鬼怪类之说。
叫他人知晓,定要觉得她疯疯癫癫,病入膏肓。
没等到回音,少女鼓足勇气,战战兢兢地问:“阁下是否含冤而死,又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迫不得已暂宿我身。”
她像惊吓过度般,慢腾腾坐到亭下,不死心地自说自话。
“我们能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