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可以考虑拓展销路。”
这些行业对于珍珠的需求和用处大有不同。
自然,给供货商的购买价格也千差万别。
任子阶豁然开朗,一点就透。
他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姑娘心思玲珑,若是男儿身,必将做出一番大事业。”
如果容家在她手里发展,恐怕早就成为赫赫有名的商行了。
秦宴笑而不语。
这个时代有太多局限。
毋庸置疑,女子抛头露面饱受非议。
可倘若她有心想做,不用重新投胎,照样能富甲一方。
未必比男儿差。
少女笑起来的模样和小妹的音容极其相似,任子阶神情不禁有些恍惚。
兄妹俩曾经相处的一点一滴,他至今不忘。
世间人千千万,任子阶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胜似亲人的秦宴。
他拿出一枚跟棋子质地一致的玉佩,只是工艺瞧着明显粗糙很多,勉强能辨认出有一双蝴蝶的翅膀。
“这是小妹最喜欢的图案,她和姑娘有特别的缘分……”ъΙQǐkU.йEτ
怀着无尽的思念,任子阶亲手雕琢了蝴蝶玉佩。
“一并送与姑娘吧!”他道。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有一副棋子就已经很好了。”
寄存亲人相思之物,秦宴不会不知分寸。
余光瞥见一人,她赶紧借此脱身。
“授棋先生到了,任公子早些回去打通销路,遇到麻烦可传讯寻我!”
秦宴热情得出府迎接,祭渊虽意外却心有愉悦。
至于倏地怔住的任子阶,他忽略不视。
“先生带了新棋谱?”秦宴抽走在他手掌被卷作一团的蓝皮书,机灵劲儿十足,“那我要先看看!”
祭渊围棋造诣颇深,她还没达到让人觉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境地。
提前琢磨专刁难人的棋局,免得一会儿被打得落花流水。
边走边想落子何处,秦宴没察觉有人突生异样。
一股无形的阴霾笼罩住任子阶,女孩的凄惨过往犹如历历在目。
四肢仿佛被浓浓的怨气缠绕,化作一双瘦骨嶙嶙、灰长指甲的手,将他拉进万丈深渊。
印象里原先稚气的声音变得哀凄嘶哑,形如八十佝偻老妪。
“我好苦啊,哥哥……”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