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文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笑说:“我和老赵一条心,有什么叛不叛的问题。”
“是吗?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提防得很!”姜炎坐直了,说。
“老赵这个人心思重,但是我跟他之间,没有根本性的利益分歧,至少短期内不会有。你所感觉的提防,多半源于老赵并不希望你走上陆浓那条路,他拿你当下一个徐映松的培养,自然会介意你是不是在通过攀附我去获取资源。”周秉文温柔地说,还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姜炎抓着他的手,摇头反驳:“我没有!”
“我知道你没有,李写意主任对你青眼有加,你放着李主任不攀附,攀我图什么呢,图我年纪大,图我不洗澡嘛哈哈哈!”周秉文又把这个烂梗说了一遍,说着自己都觉得土到掉渣。
“那,陆律师当时跟你……我听敏敏说,是老赵一直反对陆律师升合伙人。”姜炎试探地问。
在诉讼当中,律师质证发问是很讲究技巧的,既要在法官允许的范围内,又要出其不意问出对自己有利的答案,那么把核心问题包裹在一堆不重要的旁敲侧击问题里,是最常用的手法。
“当时,陆律师当时想当合伙人,她有独立接案源的能力,徐律师和赵律师本来并不反对她升权益合伙人,多一个人一起分担业绩压力里没什么不好。”周秉文想起了过去,颇有些唏嘘,那时候的陆律师,也是个清纯可爱的年轻女孩,工作能力和勤奋程度在一众女律师里,尤为出色。
姜炎观察着周秉文的表情,没有插嘴。
“坏就坏在,我和徐律师因为乘黄的项目闹翻了,她觉得她可以补我离开后的空缺,这就动了老赵的忌讳,我留下的空缺,是高级合伙人。在衡鉴这种公司制律所,权益合伙人和高级合伙人最大的差别是,权益合伙人只能拿到项目收益分红,而高级合伙人可以分律所收益分红。”周秉文漫不经心地解释道。ъΙQǐkU.йEτ
“所以,老赵认为,你走之后没跟你走,反而觊觎你留下高合的空缺,忘恩负义。那也不能说明,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奔着攀附你而来的啊?”姜炎像个穷追猛打的法官一样反复盘问周秉文。
周秉文乐了,本以为姜炎在吃陆浓的醋,结果她满心思在琢磨陆浓被老赵打压到底冤不冤。
“那个啊,说不清楚,陆律师跟我驻场尽调在一起的时候,她没有明确表达过,要我分客户资源给她之类的意思,但是呢,在我饭局里认识的所有老板,她都会很殷勤去留**,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