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悲观地想,或许自己只是令琛在求而不得时的一时兴起。
如果有一天那个女人重新出现,这几个月的一切,是不是就变成一场镜花水月的空欢喜。
身旁的施雪不知什么时候放下手机,慢慢入睡,呼吸绵长平稳。
祝温书要深深提气,才能让空气充斥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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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施雪被闹钟吵醒时感觉脑子都要炸。
扭头看着另一旁熟睡的人,犹豫片刻,是伸手推她。
“祝老师?祝老师?你闹钟响。”
好一会,祝温书才睁开千斤重的眼皮。
“嗯?”
她看清眼前的女人,一时反应过来,『迷』茫地看着她。
见祝温书一脸疲惫,明显是睡好,施雪几乎立刻认定是自己的错,很愧疚地说:“我晚上是不是打呼噜?是不是影响你?”
“不是。”
祝温书人完全清醒,坐起身时,床上窸窸窣窣地声音她的嗓音一样轻,“我是自己在想事情,跟你关系。”
看着祝温书虚浮的脚步,施雪心想自己以后就算是在酒店坐一晚也不要打扰别人。
“不好意思啊,祝老师,我周末请你吃饭吧?”
祝温书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晚的情绪卷土重来。
她看许久,才沉沉地叹一口气。
“真的事,我每天都这样。你呢?你早上有课吗?课的话多睡会吧。”
施雪心想那个“yoki肥”就在隔壁房间住着她怎么可能再单独待在这里。
搞不好祝温书前脚离开她室友后脚就杀进来。
“有课的,我这就起床。”
双脚刚沾到地面,施雪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祝温书,“祝老师?”
祝温书正低头洗脸,含糊地应一声。
施雪:“你不是说令琛的演唱会票是你室友帮忙买的吗?”
祝温书:“……”
水流在继续,祝温书的手却顿住。
施雪:“她一个黑粉怎么可能帮忙买令琛的票啊?!”
祝温书:“……”
她抽张棉柔巾胡『乱』却又拖拉地擦着脸,拖延半晌,也想到怎么搪塞。
若是换做一天前,她可能就认自己是直接找令琛拿的票。
可现在,她不太想提起自己令琛的交集。
“其……”祝温书支支吾吾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