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萧觉得眼眶有点湿,他何期有幸,能娶到如此贤妻?
“素素,你可以,不用那么体贴贤惠,不要那么顾全大局。你可以跟我发火,跟我闹腾……”
沈冬素打断他:“那我和你一起远征行吗?”
凌墨萧断然拒绝:“当然不行!”
“那我回长安或光州养胎?”
“自然也不行,不说中途颠簸,若被太子知晓你有身孕,定会加害。”
沈冬素无语道:“那不就行了!你也不要惭愧,我也不会闹腾,咱们夫妻同心,来日方长。”
“度过这一关,你再补偿我和孩子,每天陪着我们。”
凌墨萧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味,难道不应该是冬素哭,我来哄来劝吗?
现在怎么反过来,让冬素劝我了?
他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子,低声道:“是为夫钻牛角尖,不如娘子想的长远。”
冬素温柔地道:“我认真的,你千万别为我挂心。我自己就是医师,孕产的事我都懂。”
“你到了北疆,通消息就难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境,永远记得,我和孩子在等你回来。”
沈冬素牵他回到卧室,从箱子里取了一件内甲,这是由纯银做的鱼鳞状外层,里面还有一层是硝制过的鳄鱼皮。
鳄鱼皮柔软,但非常结实,一般的刀剑很难刺穿。再加上外层的纯银,便是箭想射破都能。
前后心口处,她还在中间加了一层细金丝。和李念鱼一起改良过很多次,反正她的连弩射不穿。
她捧给凌墨萧:“王爷试试,看合不合身。”
凌墨萧感动地接过,本来还想拿到净室,结果沈冬素顺手就帮他脱起了衣裳。
果然很合身,穿在裘衣外面,即不会硌肉,也不会太重。
沈冬素低声道:“要一直穿着,洗澡也不能脱下来。”
凌墨萧重重地嗯了一声,随即也从箱子里取了一件东西给沈冬素。
是一块巴掌大的青铜令牌,四周雕刻着猛虎,上面刻着篆体的‘兵’字。
他把令牌郑重地放在沈冬素手中:“这是能号令幽州全军的令符,你拿好。”
沈冬素觉得烫手:“不用你带着吗?”
凌墨萧摇头:“我自己就是另一块令符,无须此物。此次远征,我带的多是亲信,不怕军中有变。”
“那,要不要给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