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了。这份和离书是本将军替姜氏写的,你签个名。”
柳侯本来是死也不肯签的,他恶毒地道:
“姜氏这一辈子,生是我柳家的人,死是我柳家的鬼!”
“她逃到幽州,也要背负柳家妇的罪名!”
甲四像看**一样看他:
“她是柳家罪妇,宝儿就是柳家罪女。你柳家女眷以后就是庶民,能不能活下去,说不定还要仰仗你那柳家罪女。”
柳侯一怔,看着牢里肖氏的两个儿子,想到他被肖氏迷惑,想到他和姜氏刚成亲时的甜蜜,他痛哭流涕,一步错,步步错。
他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他猛捶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沾血为墨,签了这份和离书。
他这是无声地向姜氏道歉,直到今日,他才认知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错。
腊月二十,凌王的旨意到达长安,表扬甲四平定长安乱,同时再次催促百官,迁都进度不能因为过年而放缓。
这一次,长安的权贵和士族,老实的跟鹌鹑一样,比百官更积极地准备着迁往幽州。
据说菜市口的水沟,血水结成冰,一个腊月,城门口都是排队出殡。
果然,杀戮才是最好的震慑。
让甲四意料不到的是,凌王还派了一个官员来主持迁都大计。
派的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莫修谨,而是陈星耀。
甲四明白,王爷这是用了他这把利刀之后,要用陈星耀来安抚吓破胆的长安人。
陈星耀觉得自已在凌王夫妇眼中不是官,而是一块活动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他建设北疆才有点成就,还没缓口气呢,就接到这个任务。
快马加鞭赶回长安,知晓肃国公之乱,不少旧时好友都死在这场祸事之中,心中一阵唏嘘。
而长安的权贵和士族,看着陈星耀,比他更唏嘘,当年他这个太子表弟,跑去投奔边关的凌王。
谁不骂上一句,陈国公一世聪慧,结果生了个傻儿子。
而现在,再看陈星耀,没人会说他是傻人有傻福,只是感叹,他是慧眼如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