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准确无误,你又怎么能说出除了郭净天之外的人呢?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受骗之人?”
苏懿还未回答,燕七紧接着就问出了下一句,因为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
“首先兄弟两人抓阄,就大有文章可做。两个纸团都写上斩妖者,谁先抓阄谁就会成为斩妖者。而修炼此法需要斩妖者和超度者双修,恐怕原因不是为了怕其中一人死去,而另一个人可以继续将其传下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斩妖者在小屋内和邪祟搏斗,要让人形的‘邪祟’化为狐狸或者某种动物,就必须斩妖者来替换,因为超度者因为所谓的害怕被附身之理由便会待在门外。这样一来斩妖者就可以完美的上演大变活人的好戏,只好让人形的“邪祟”藏身某处,再带着事先准备好的所谓的‘原型’拿出来交给超度者就可以了。因此要完成这个骗局,就必须在斩妖者的协作下完成。由此也可以推断,当时抓阄所做的手段也是为了后续的把戏可以完整呈现而做。这样一来,也就可以推断出,所谓的斩妖者,郭净天也是操纵整个骗局中的一员!”
“一……派胡言……”
燕七第一个出口的字还声音洪亮,可到了后几个字却陡然低了下去,想来自是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了。
对于苏懿这一连串的推论,方一已经惊的目瞪口呆。这故事可是苏懿从自己口中得知的,但是作为讲故事的自己却从未想过这故事还能有如此曲折的内情。
他再次看向这眼前孱弱的青年,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可怕之处。
也许是被这一连串的推理扰乱了思绪,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燕七竟然稀里糊涂肯定了苏懿的推论,这是令他今生最懊悔的事情。然而在燕七的肯定之下,更加惊诧的则是方一了。他在衙门当差多年,见过无数离奇古怪之事,但加上自己从说书先生以及祖父那里听来的故事都比不上今天自己面前这位少年所做的一番推论精彩。
如今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见利起意,而是真真切切想随这少年一同前往破酆镇,亲自验证一下刚才的那番推论是否真实。
过了许久,三人都缄口不语。草丛中窸窸窣窣的虫鸣更加清晰了。甚至还可以听见远山中的狼鸣。这期间燕七一定是在左右为难,要舍弃这口袋中得来不易的财宝,要舍弃那名叫小花的寡妇,还是遂了这眼前少年的愿,带他们继续前往破酆镇。
“果然是著书立说之人,的确聪明的很。不过……此去可能真的会要了你我三人的性命,所以……”
燕七终于咬牙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