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人缓缓回神,收了剃须刀,穿着一身棉麻家居服的人迈着大长腿进来。
坐在床沿理了理华浓额头的湿发,语调温软带着轻微的宠溺:“去趟首都。”
“现在?”
“恩!”
“睡好了吗?”男人指尖从耳边碎发一直钻进她的后脖颈,探进肩胛骨后,摸到一片湿汗,伸手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
喊来昆兰拧块热毛巾进来。
“我洗个澡就好了,”华浓稍有些不自在,有外人在场,脸皮挂不住。
“容易着凉,先擦擦,一会儿再去洗。”
陆敬安摁着华浓贴到自己的肩头,撩开她身后的睡衣,热毛巾贴上后背时,温热的触感让人舒服得有些像打呼噜。
她顺势在男人肩头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
惹得陆敬安心头一软。
搂着爱人的手都不自觉地紧了紧。
熟悉的味道传来,让人极有安全感,舒服地喟叹了口气,鼻息间清新的柠檬味让人脑子清明,华浓想起很久没见人抽烟了,颇为不信地抬头问了句:“你真戒烟了?”
十来年的老烟民想戒烟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儿,陆敬安说戒就戒,这毅力都快赶上夸父了。
“我何时骗过你?”
华浓眸间精光一闪,有是有,但再拉出来遛就有点伤感情了。
“为什么戒?”
男人语调带着轻哄:“以后你就知道了。”
男人高深莫测开口,月余之后华浓拿着妇科的抽血单子站在医院时,才知道陆敬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狗男人,放长线,钓大鱼。
“这次去首都可能要待一段时间,你在浦云山好好待着,有事情让他们上来找你,非必要不出门。”
“可行?”
华浓推开他,准备靠在床头,陆敬安见此,伸手越到她身后将枕头调整好位置:“收拾江晚舟?”
“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梁家想彻底将他们踩下去还得费一番功夫。”
“我跟你一起去?保证不拖后腿。”陆敬安舌尖抵了抵腮帮子,留她在京港,他不安心,带走,危险重重,前后都不是最佳选择。
男人低头凝着她,清明的视线近乎要贯穿她的灵魂,让人捉摸不透。
修长的指尖抓着她的指关节缓缓**,这是他思考时最爱的动作。
华浓默不作声,等着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