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伞包裹,备好氧气和呼吸面罩以及防寒道具,严阵以待。
飞机的颠簸越来越剧烈,已经到了快要脱离掌控的地步,站在风口的杜三鹦几乎被吹得脚底悬空,要抓稳把柄才能稳住身体,他正在自己和试着穿戴包裹。
边穿戴,队员们边指导杜三鹦如何跟随跳伞。
“正常是双人跳伞是你和他绑在一起,但你和白柳都是新人,双人跳伞很不安全,而且他身上已经绑了一具尸体了,你只能跟随着他跳伞,尽量和他降落在同一地点。”
“但南极这边天气各方面都不适宜跳伞——目前我知道的在这边跳伞成功的,也就是定点跳伞,而不是高空跳伞。”
“因为高空跳伞下面视野全白,风向变幻莫测,很难定位和找落点,所以不强求,你们落地后在互相找寻也是可以的。”
“本来我准备带着你双人跳的,要安全一些。”这个队员长叹一口气,“但你不愿意。”
正在笨拙调整胸前带子的杜三鹦微不可查地一顿,他抬起头来勉强笑了笑:“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我运气很好的。”
——但是带我的人就不一定了。
能在他周围活下来的人,目前也只有白柳一个而已。
队员正色道谢:“但无论你是人,还是和白柳一样是活人异端,请注意安全。”
“多谢你们救我们。”
说着队员准备伸手帮杜三鹦调整混在一起的胸带。
杜三鹦小声应了,侧过肩头避开这个队员帮他调整的动作,头低得几乎点到了心口:“……我自己来就行,你站得离我远一点吧。”
这个队员首先跳伞作为示范,出舱,滑行,张开双臂,顷刻间就消失在了稠密的云层雾气里。
“这种能见度。”有个队员皱眉,“跟随跳伞的难度太大了,最好找个人跟着你。”
“不用了。”杜三鹦捏了捏跳伞包的栓绳,低声道,“……没关系的,我运气好,一定能跟上白柳的。”
跳伞开始。
白柳从舱口一跃而下,穿过厚厚的云层和冰雾,冷空气宛如千万片新开锋的单面刀片一样切过他的心肺,冻得他四肢麻痹,连打下环扣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
他感觉自己宛如一只从高处往下坠落拍摄的镜头,云层,雾气,海水仿佛不停切换的高帧画面,充满动态感地填满了白柳的视野。
美丽又缥缈,好像一场造价不菲的大型游戏充满金钱感的cg开场。
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