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它帮忙记什么东西。
白柳转身坐在了窗弦上,他背后是没有防护的高楼,夜风很轻地吹过,把白柳割断得不太齐整的半长发吹得轻柔摇曳。
“8月17日,黑桃弄坏了我的鞭子和十字架。”
鹦鹉犹豫了好久,跟着白柳重复了一遍,它疑惑不解地歪头:“只用记,这个?”
“目前只用记这个。”白柳很轻地说,“以后他再弄坏我其他东西,我也会让你记的。”
鹦鹉发自内心地困惑说话:“这个,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白柳微笑着看它一眼,“这个人欠我的东西,我不想被再次抹消或者遗忘了。”
杜三鹦洗完澡之后穿得规规整整地走了出来,他局促不安地望着白柳:“白柳先生,我睡哪里啊?”
“我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今天下午去买的。”白柳说,“你挑一张你喜欢的位置睡吧。”
杜三鹦挑了靠里那张单人床,白柳睡在靠窗。
两个人的床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有点像是酒店那种冷冰冰的商业式布局,但……
杜三鹦小心地翻转身,不弄出任何声响,他失神地看着睡在另一侧的白柳,窗户里隐约渗透出来的月光洒在白柳安宁的脸上,给杜三鹦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他已经忘记多久没和人这样共处一室了。
从离开疗养院到现在,他已经和白柳先生共处了快七个小时,真的就像是白柳先生说的那样,什么坏事都没发生……
“睡不着吗?”白柳没睁开眼睛,突然出声。
杜三鹦吓得整个从床上坐了起来:“是我翻身把你吵醒了吗!对不起!”
“不算你把我吵醒。”白柳睁开了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人一起住,稍微有点不习惯。”
杜三鹦盘坐在床上,惊奇地反问:“白柳先生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吗?”
“嗯。”白柳回答,“只有很小的时候和某个人一起睡过,后来就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了。”
杜三鹦十分惊讶:“白柳先生小时候,还会和人睡一张床吗?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啊?”
“死了。”白柳淡淡地说,“**的,全身浇汽油自焚。”
杜三鹦顿住了。
他隐约好像能记起这件事,但具体又记不起来了,只是一种曾经目睹过现场的悲伤让他情不自禁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周忆症好像又犯了,我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