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整个房屋内,地面上,墙壁上,连房梁上都是他们刚刚在屋外看到的那种四肢并用的泥手印和泥脚印。
白柳现在照亮的这面墙上这些泥手印和脚印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面墙,将墙面都涂成了灰黄色,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这面墙就是一面泥墙。
但仔细看后……
这些手印和脚印各种歪曲,简直像是把人的胳膊和脚剁下来沾泥土在墙上面印下来的一样,牧四诚根本没办法想象这种四肢长在一个人的身上。
白柳就像是没看到这些手印和脚印般,平静地举着手电筒继续往里走。
牧四诚几度不想跟了,但他又不敢一个人出去,只能跟着。
穿过一间角落里点着几根燃烧过的残余蜡烛的堂屋,白柳他们来到了这间屋子的卧室。
卧室里摆放着两张挂着蚊帐,轻飘缭绕的高架木床,正对放着一个起码有二十年年龄的调频电视机,旁边一台挂着蜘蛛网的电风扇。
牧四诚根本不敢到处乱看,他死死地把目光放在相机的小屏幕里,小屏幕里拍的人只有白柳。
白柳撩开木床挂着的蚊帐,他踩在床的边缘,探头进去察看,身影半遮半掩地被白纱蚊帐遮住。
牧四诚目不转睛地拍着,然后他突然惊恐地叫了一声。
白柳回过头来:“怎么了?”
牧四诚脸都被吓白了,他颤抖地指着白柳伸头进去的那张床:“刚刚,床下面伸出了一个歪着的头!”
白柳跪地,毫不犹豫地向床底看去。
牧四诚几乎是拽着白柳不让白柳看床下,声音都快吓劈叉了:“你还看个毛线啊!我们先出去吧!我难道还会骗你吗!真的伸出了一个惨白惨白还歪着看你的人头!”
白柳拉过牧四诚,握住他的下巴让他看向床底,声音平静:“你自己看有没有人头。”
牧四诚一开始紧闭着眼睛,隔了一会儿才小心地睁开一只眼睛,恍然道:“没,没有了。”
“但是我刚刚真的有看到!”牧四诚举起摄像机,递给白柳看。
白柳淡淡地说:“如果你真的看到了,现在它不在床底,那应该大概率在床上。”
牧四诚正在倒放,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彻底僵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相机递到白柳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地把摁住倒放的按钮的手指移到了自拍上。
相机的摄像头从摄像转向了自拍,屏幕的视角一转,屏幕中出现了白柳和牧四诚他们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