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闭了闭眼:“嗯。”
“我是祭品,他是侍从。”
“我弟弟小我三岁,对这些事情懵懵懂懂的,无法理解很多事情所涵盖的意义,所以也很难痛苦起来,就算被北原家的人折磨了,殴打得浑身是血,但过一会儿见到我又破涕为笑,抱着我喊姐姐,和我撒娇了。”
“他只懂痛,不懂苦的。”
眼泪从小葵紧闭的眼角滑落,她的声音变得嘶哑:“但我看他那样,我很害怕,我一直很痛苦。”
“就算被同样的折磨,我的痛苦也远胜于他,就好像他不懂的那份痛苦也转移到了我身上,所以我一直是祭品。”
“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然后等到有一天我被献祭,他就会被北原家放逐,可能会回到船屋过笼养的生活,那就算那样,我也觉得比留在北原家做祭品要好。”
“因为他一直都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我知道就算笼养,他也能过得很幸福快乐,不会痛苦,因为这就是他从一个小孩子开始到现在就认识到的世界,他什么都不懂。”
“他以为这就是世界本来的样子,世界本来就是这么残酷的。”
“但有一天。”小葵睁开了空洞的眼睛,“北原家派了老师给我弟弟和我。”
“他们开始教导我们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每一天每一天,我们都要看很多过得比我们幸福很多的人,成千上万,上亿,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会有一对爱自己的父母,会有很好的朋友,正常的学习,长大,拥有爱自己的人,和对方结婚,生小孩,然后在这个世界里继续这么幸福地生活着。”
“那些老师会告诉我们这才是正常的生活,大多数人过的生活,我们是异类,我们过的是一种不正常的,低**的,要被折磨才能生存的生活。”
“然后北原家的人一边这样教导我们,一边变本加厉地折磨我们。”
“比如今天告诉了我们爸爸妈妈都会爱自己的孩子,明天就邀请我们的父母来看我们被折磨,然后给他们很多很多钱。”
“今天告诉了我们大家都可以和自己喜欢的小动物一起玩耍,明天早上我一起来,我就看到了窗外挂着的晴天娃娃从娃娃变成了我的小狗。”
“太阳那么大,我的小狗就挂在屋檐下,舌头吐出来,脖子戴着的项圈有我给他缝制的小花,苍蝇围绕着他。”
“当我和我弟弟一边崩溃地大哭一边把小狗的尸体放下来的时候。”小葵麻木地流着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