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目光空洞地趴在窗台边沿,长发顺着肩膀滑落。
阁楼屋檐下的曾经吊死过她弟弟和狗的地方挂了一个晴天娃娃,在夜色下来回晃荡,高高的阁楼窗户处连月光都透不进来,暗沉得就像是一具耸立的棺材。
一点微光在漆黑的山林间出现。
小葵挪动了一下眼珠子,脸上原本凝滞的五官突然动了一下,她哼笑了一下:“又去了啊。”
白柳提着灯笼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向山顶靠近。
小葵动了一下,她趴在自己的双手上,双手交叠,恍惚地望着白柳,喃喃自语:“……这家伙居然撑到了现在……”
“爱情,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吗?”
白柳走到神社门口,里面很快传出了声音。
那声音略带一些急切,但依旧一如往日的清透干净:“……我等了好久,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原来只是来得晚。”
“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谢塔轻声询问,“是祭品课程上晚了,还是今天的课程让你受伤,上山的路走得慢了?”
站在门外的白柳依旧没说话。
因为快速地靠近门这边,谢塔被丝线勒得呼吸有些急促,血液流得也有些急,他垂眸看着自己放在门阀上将被丝线勒得鲜血淋漓的手:
“今天,白柳还是不会进来看我,也不会和我说一个字,对吗?”
谢塔继续向门边走,他的手攥住木门的边缘,手腕和脚腕上的丝线收缩,陷进他雪白的皮肤里,顿时血流如注,这惨烈的形状和他仿佛闲话家常般的语气十分割裂:
“我身上的丝线越来越多了。”
“神告诉我,这是人们的痛苦在我身上化成的枷锁,我接收的祭品越多,感受过的痛苦越多,这些祭品的痛苦就会变成丝线缠绕在我身上。”
“真是太奇怪了。”谢塔语气疑惑,“我最近一个祭品的痛苦都没有接收过,身上的丝线却越来越多了。”
“这些丝线,到底是谁的痛苦化成的呢?”
谢塔低头看着这些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丝线,然后抬眸望向木门:“是白柳的痛苦吗?”
“但是我明明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白柳,白柳也没有作为祭品向我献祭你的痛苦,这些丝线不该是你的痛苦化成的。”
半透明的丝线一根一根地凭空生成,编制成一张锋利的网割进谢塔的脸里,血液从伤痕里顺着下颌流动下来,谢塔似乎对此一无所觉,他平静地睁着眼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