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门脸,摇摇欲坠的店牌匾,进门是一条只及一人宽的小道,别提多逼仄了。一旁种着不知名的植物,另一旁就是收银台。
再往里走就是熙熙攘攘,一楼用餐区坐满了。老板请他们上了二楼,算是幸运空了个凭栏的位置,用餐的时候就能瞧见老街的热闹。
杭司跟他俩说,“这家你们就闭着眼点,随便哪道菜都好吃,馆子里的主厨就是老板娘,祖祖辈辈都是做美食的,据说祖上是在宫廷里做膳食的。”
年柏宵还真闭着眼点……
这家点餐没与时俱进,不能手机扫码下单。就一张带着硬塑封的菜单,反正面一看店里的菜都搁上头呢。年头长了,菜单的四角都沾了油渍发黑发旧。
点什么直接在纸上写好。
年柏宵的手指头在上头划拉的时候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手指甲里都有刮下来的油腻子。
他划拉,陆南深就在纸上记。
杭司抻头看着他的字,很漂亮,笔锋有力,看得出应该是有书法功底的。等菜单写完,陆南深打算喊老板,杭司说了句不用,就将写好的单子从夹子里撕下来,攥成了团儿。
陆南深和年柏宵都没理解。
就见杭司走到楼梯扶手那,朝下面喊了一声老板,将攥成团的单子就扔了下去。
陆南深就明白了,这家店还真是挺随性。
楼下五六桌,楼上也五六桌,来吃上一口的都是老百姓,所以哪怕是一件命案,从推杯换盏间说出来也会沾了市井之气,奔着大家都愿意去相信的“事实”去的
比方说,邻桌刚刚提到的尾房闹鬼。不管什么事一旦归咎到鬼神之说上,就会成了主话题。
旁桌也在讨论这件事,但相比鬼神论调,他们分析着肯定是得罪什么人被杀了。桌上还真有懂行的,说这赛车真赢了冠军不少钱呢,肯定利益相争。
听得年柏宵哭笑不得的,说懂行吧也不懂行,为了奖金杀人着实不值当。
总是食客们说什么的都有,但不管什么原因,大家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死者极有可能是被害,不是**。
馆子的菜是真不错,别看餐具摆盘没大饭店那么讲究,可这菜好不好只要尝上那么一口就知道了。
秦川酱牛腱牛肉味很浓,不柴不硬口感极佳。一道葫芦鸡外焦里嫩入味好吃,长安大锅贴肉馅十足,馍花炒凉粉这道菜更是让年柏宵感到神奇,馍吸汤汁入味,凉粉顺滑可口。
大酱肘子是年柏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