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派来的,它是以梦为食,但不是以吞噬梦为使命。它会带走对上天抱有质疑或者心思不纯粹的人,将他们献祭给上天,是惩罚也是一种警告。
“所以,以梦貘骨做哨来用作祭祀,目的也一样吧。”陆南深说,“自古人心薄凉,谁也不清楚被祭祀的那些人究竟是不是自愿。”
以苍天为名,借机除掉绊脚石也未尝没可能。
同理,魂颂案的主犯手持歃血哨的目的,也是将自己当成了替天行道的圣人了。
“替天行道吗?”年柏宵喃喃,眉间思量,“那两位首席怎么了?猎豹又怎么了?”
为什么凶手偏偏拿他们做“祭”?
陆南深想了想说,“曾经有段时间别的乐团试图高薪挖走两位首席,所以他俩在D乐团的时候外心很重,而且越来越遵守D乐团的规矩,甚至仗着自己的资历深欺凌新晋乐手。”
这也是后来陆南深才知道的事。
“至于猎豹……”陆南深思量少许,“他也不是跟D乐团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个赛车手能跟乐团扯上什么关系?
杭司问,“你的粉丝?”
陆南深的神情看上去有点奇怪了,清清嗓子说,“是首席大提琴手的粉丝……”
原来如此。
杭司恍悟,但是瞧着陆南深的表情,总觉得他像是没说完。
事实上陆南深还真没说完,见杭司盯着自己瞧,他舔舔唇,继续说,“还记得你在山洞里看见的东西吧?”
杭司记得,“被你收起来了。”
陆南深点头,“那是大提琴手的项链,猎豹也有一条,他俩之前进过死亡谷。”
他顿了顿,补上了句——
“他俩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