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手持茶杯轻轻把玩,“就是随便配的茶。”
她喝茶随意,没那么多讲究。
像是壶中茶,就是早上她随手抓了老白茶和凤凰单枞一股脑地放在一起泡。喝茶的目的是她想赏雨,讲究的是一种情境,至于喝什么茶不重要。
年柏宵也没多问,问了他也听不懂,对于他来说,他充其量只知道眼前的是壶茶,它不是咖啡。
“你很闲吗?”杭司慢悠悠问他。
年柏宵挑眉,“现在?”
“我的意思是,”她转脸看他,“陆南深留下来是为了案子,你呢?也要等着案子调查结束?”
年柏宵完全把茶当水喝,一口一杯的,闻言说,“我当然很忙,但猎豹相识一场,我也不能一走了之。”
杭司哦了一声。
“伱呢?”年柏宵问。
杭司挑眉看他。
“老板娘说你还是学生,你不用上学?”
杭司沉默片刻,看着伞外的雨,噼里啪啦的溅在小院的青石板上,倒是显得安逸。“再等等看。”
“等什么?”年柏宵好奇地问。
杭司没打算说。
年柏宵也没强人所难。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说话,雨点砸在伞面上就显得更安静了。
许久,年柏宵才冷不丁问了句,“你怎么知道他跟的是近是远?”
“嗯?”杭司一头雾水的。
“你之前的原话是,通往山洞的小路复杂逼仄甚至隐蔽,误打误撞找到山洞的可能性极低。所以你判断陆南深是跟着你,然后你又说他不会跟你太近西,至少不在你势力范围内。”
年柏宵重复她之前质疑陆南深的话,反将一军,“所以,在看不清的情况下,你又是怎么判断他跟得是近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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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深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没带耳机。
他听到了不少声音。
雨打地面、车轮碾树叶、鸟儿惊慌扑腾着翅膀……
一窗之隔,这条长廊的尽头,化验室里的窃窃私语。
闲聊中好奇陆北辰身份的,有质疑说案情朝着诡异程度发展的,否则局里不会请外援之类的话,还有偶尔的八卦之语,说他俩一看就是兄弟俩,长得很像,都那么帅。
陆南深在想,在这里虽说也没避免对着他俩品头论足,但整体来说谈话质量挺高,都是围着案子的。
但大多数情况下都在各忙各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