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抢救、输血、消毒缝合,等陆南深睁眼时窗外已微微放亮了。
年柏宵穿着血衣楼上楼下地跑了好几趟,**住院、缴费等事。杭司没敢离开,陆南深身边随时得有人,所以一度担忧年柏宵能不能跑明白,毕竟医生在交代他各种事宜时语速很快。
但年柏宵还真是不负众望,事情办得很是稳妥。来回来的也出了不少汗,衣服上的血都洇开了。
所以,陆南深睁眼就看见个“血淋淋”的年柏宵,着实惊了一下,还以为他受了伤。
年柏宵见他睁眼睛了,一颗心终于轰然落地,一挥手,皱着眉头说,“我衣服上流淌着的都是你的血!你的!”
当时发现陆南深受伤,等不及救护车来,是年柏宵二话没说将他背上了车,客栈老板的车被他开成了赛车,杭司坐在后车座,怀里死死搂着陆南深,生怕他再被甩得雪上加霜。
陆南深闻言后笑得挺虚弱,提醒他一句,“你身上穿的这件,好像是我的……”
年柏宵低头一瞧,还真是呢,他今早就从衣柜里随便扯出来一件T恤穿的。
杭司打了水回病房就见陆南深睁眼了,也松了口气。
她也是一晚没睡,眼睛里都有血丝了,走到床边问他感觉怎么样?
陆南深本想说没事,但嘴唇翕动一下,软弱无力地说,“头晕得厉害,伤口还疼。”
但,失策了。
正好田队推门进来,结结实实将这句话听得真切,风风火火地问,“是刀伤吗?伤口有多深?给我看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