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就算你大哥不坐牢,他需要你的帮忙吗?”
年柏宵摇头。
他跟他大哥的关系怎么说呢,长兄如父作为贴切。他父母过世得早,他是被大哥拉扯大的。感情深是必然的,当然,随着年柏彦对他前途的干预,他俩的关系也一度出现紧绷。
但在年柏宵心里,年柏彦始终就是顶梁柱的存在,好像只要有年柏彦在,所有的事都能迎刃而解。
直到年柏彦入狱,那一刻年柏宵才意识到年家的顶梁柱倒了,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什么都做不了。
“可能在他心里我就是个废物吧。”年柏宵苦笑,“或许认为我很自私,毕竟年家就我们两个,我却不能为他分担。”
陆南深透过郁郁葱葱的树影看向遥远的天际,良久后低声说,“我大哥身陷囹圄的时候我也什么都做不了,我母亲被害、三哥出事等等这些时候我更是看在眼里做不了什么。年柏宵,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陆门的人多吧,勾心斗角的也不少。陆家长子长孙这一支,我父亲有四个孩子,能扛起陆门的人就只有我大哥,那还是踩着别人的血和骨得到的。”
“我不爱商业,曾经一度也是你这种想法,甚至觉得自己很自私,尤其是家里人出事后。但是大哥跟我说过一句话,让我觉得这样一种状态下的我才是最合时宜。”
陆东深跟他说,每个人都有他的人生定位,商业争斗并不是适合所有人。有自保的本事,不成为他人软肋,这对于我闷陆家来说就是利人利己。
这或许也是他备受陆门长辈们喜爱的真正原因,他不代表他们中的任何人,却又是他们曾经没参与商业争斗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