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南深安静地看着她。
“我惜命。”杭司轻描淡写地将颗花生扔嘴里,“从小就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其次呢,要有点钱。不需要大富大贵,能傍身能够用就行,这样也有安全感。”
她说着也不吃花生了,拍了拍沾在手上细碎的红色花生衣,然后端起没喝完的半杯茶泼在有伤疤的胳膊上,再抻了两张纸巾用力擦了胳膊。
上头的疤痕就不见了。
“就我这三脚猫的化妆功夫,都没敢让芸芸多看。”她抬眼看陆南深,笑问,“乍看还挺唬人的吧?”
不能细细端详,否则一下就能看出破绽来。不过像是这种伤疤,但凡有点共情力的人都不会仔细来看。
陆南深嗯了声,笑问她跟谁学的,怎么还学画伤疤?
“跟一个剧组化妆老师学的,我之前在剧组里帮过忙,闲着没事的时候跟着学上几笔。也不是专门学画伤疤,就是那两天老师一直在演员脸上画伤疤呢。”
杭司胳膊上的伤疤不见了,她满意一点头,将用过的纸巾攥团。“这里我能找到的材料有限,要不然还能逼真点。”
“伱不是还在上学吗?”
杭司点头,“之前休学,现在补上,但是我得赚钱啊,要不然怎么养活自己。”她想了想,“就是只要不杀人放火不违法乱纪的,我什么活都能干。”
陆南深眉间渐渐凝重,看着她不说话。
“如果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杭司冲着他微微一笑,脸漂亮得紧,眼里沾笑时犹若春上阳光,她补了句,“钱到位就行。”
陆南深嘴角微微上扬,朝前探身看着她,状似认真问,“那你会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