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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晚上,白濠来了。
知道杭司在图书馆就等在馆外也没进去,有进出的同学认出了他,都纷纷行注目礼的,他也没当回事,就坐在花坛上耐心等着。
杭司一出来就瞧见了白濠,倒是愣了一下。她身后跟着方笙,瞧见坐在花坛上的人后笑了,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杭司,“这人的心理建设相当可以啊,换成我的话至少得缓大半年才敢见你。”
“别胡说。”杭司轻声说了句,缓步上前。
白濠见杭司出来了,赶忙站起身迎上来。其实杭司一出门刚看见白濠的时候也纳闷呢,经过之前的一通事,白濠哪怕不对她死心也不会无接缝的继续死缠烂打才对。可转念又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当白濠靠近后杭司就直截了当问,“你来,不是为了找我吧?”
还真不是来找她的。
白濠别别扭扭说,“我其实是来找陆南深的,但是我跟他不熟……”
行吧,还真让她猜中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杭司直截了当问。
白濠一脸愁容的,吭吭哧哧地说,“可能……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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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姜愈昨晚上在你床头站了半个多小时?”在学校咖啡厅里,杭司诧异地问。
白濠见了陆南深,杭司帮他联系的。
当时陆南深不在学校,得知杭司要找他便紧赶慢赶折回学校。年柏宵比陆南深早到约定好的咖啡厅,见着杭司后小声说,“陆南深那小子给我打的电话,要我先过来看看情况。”
这话说完又瞥了一眼在吧台点单的白濠,笑了笑说,“我觉得他是不想你跟茶叶单独相处。”跟着又补上了句,“早说有方笙陪你,我就不来了,过阵子有冬季赛,正跟教练沟通呢。”
方笙一听这话有点不高兴。
杭司耳聪目明的,做了方笙的嘴替,“什么意思啊?你还不想见方笙?”
年柏宵一怔。
方笙适时演戏,一脸委屈,“算了你们聊吧,我想起来还有事呢,我先走了。”话毕起身要走。
杭司压根就没想伸手拉她,半点挽留的架势都没有。果然年柏宵有点不知所措,赶忙起身拦住她,“不是,我、我没那个意思……哎,你就当我不会表达,反正我的汉语也不是很好,你知道的。”
“我是怕惹得学长你不高兴。”方笙低垂着脸,低落加小心翼翼的。
杭司暗自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