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欲哭无泪的。
她是個挺正常的人啊,这么靠着他……她真的会想入非非。
司机扫了一眼后视镜,心说,这小子可以啊。
笑呵呵说,“小伙子基因好啊,你家全都是大高个吧?”
陆南深在面对杭司的时候多少有点逗弄的心态,尤其是瞧见她耳根微微晕时心头会随之摇曳。但跟司机说话就挺有礼节的了,“是,家中几位兄长也都随了家……我爸,我爸个子高。”
他生生将“家父”二字改了。
杭司听得清楚明白,陆门儿郎自小克己复礼,在外说话办事都有名门风骨,哪怕像是陆南深不常年待在陆门的人,自小所学的礼节也都穿在骨子里的,但显然不适合市井,所以也算他反应得快。
司机倒没觉得他说话奇怪,只是觉得这小伙子是相当有教养的,看得出出身在涵养极深的家庭里。他哈哈笑,“这就是一代更比一代强,等你俩有了孩子也是个大高个啊。”
陆南深微笑,“应该是。”
“嗨,错不了,而且男孩儿肯定是帅哥,女孩儿随妈妈得多漂亮。”司机爱说话。
杭司听得面红耳赤的,清清嗓子,“师傅,前面的路好走了,麻烦您开快点啊。”
“得嘞。”
杭司微微转头,目光只及他凸起的喉结,低声,“别瞎说话啊,什么就应该是了?”
陆南深的唇微抿成好看的弧度,故意低头,“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她抬眼,不悦。
“真不怪我。”陆南深的目光对上她的不悦,熠熠生辉,有着一股子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又似乎在忍笑。“哪有盯着喉结跟人说话的?不该看着对方的眼睛吗?”
杭司瞪着他。
“想说什么?”陆南深微微挑眉,眼里藏着笑,像是嵌入了万亩星河。
“陆南深,我觉得你跟在西安时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陆南深好奇。
杭司毫不留情给了个评价,“痞气了不少。”她顿了顿,补充,“换言之就是耍浑。”
陆南深不怒反笑,笑得还十分爽朗,“是吗?”
杭司瞧着他眉眼舒朗的,一度怀疑他是不是被年柏宵同化了,没理解这俩词的意思?这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呢。
“白濠的事你没什么想法吗?”她还是把话题拉回正途。
陆南深不正经的时候是不正经,但正经的时候……也没松开搂着她肩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