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哪都能去,难道没有家人吗?
管家说,哪有什么家人了呢,他自己都这把子岁数了,他这辈子也没结婚,无妻无孩的,现在老了也是一个人。
又说小岛上安静,也没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已经习惯小岛上的生活节奏了,再出去肯定不适应。
杭司听话听音,问他是一直跟着乔渊的吗?来小岛之前是做什么的?这个小岛住了多久了?等等问题。
管家自然也能听出意思来,闭口不谈了,跟杭司说,如果你想知道乔先生的情况还是亲自问他比较好。
杭司压根就没兴趣知道。
她感兴趣的就只有一点。
“为什么必须是我?”再次跟乔渊面对面的时候,杭司问他,“你说你喜欢我,我不信。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乔渊,我是哪得罪你了?”
绝对不是爱,她没见过谁爱一个人会这么**。
乔渊是午后醒的。
喝下午茶的时候乔渊邀请杭司来了玻璃屋。
上午还阳光明媚,等踏进玻璃屋的时候天开始转阴,起了风,天际铅云沉沉,几乎都要压在了海面上。
小岛上的天气变化是常态,前一秒是大晴天,后一秒就是狂风大雨,有时候还会突然大降温,总之变化不定。
玻璃屋所处地势较高,也是人为后来垫高的基石,所以坐在玻璃屋中能欣赏到大片小岛的风景,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海岸,到了晚上,头顶可见万顷星空。
景色美则美矣,包括整个小岛,可以说是世外桃源之地。可再美的地方一旦失去了自由,那也等同于监狱。
海面被风吹得波涛汹涌的,再远方有巨浪掀起,从玻璃屋看过去不觉得什么,但杭司是刚经历完海上的危险,所以知道那浪如果是离近了就犹若遮天蔽日的恐怖。
乔渊不疾不徐。
玻璃屋里咖啡香醇厚,他喝咖啡的动作十分优雅。却不知道是不是这天色的缘故,落进他眼眸里的就是沉沉暗色,不见半分光明。
杭司没见他大发雷霆过,也没见他恼羞成怒该是什么样子,哪怕他亲眼看见她逃出小岛也没见他恼怒。
像个有性格缺陷的人,不知道愤怒,可又像是情绪极其稳定的人,能很好地控制喜怒哀乐。
乔渊看了她一眼,给她倒了杯温热橙汁,口吻轻描淡写的。“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那是哪样的?你喜欢过谁?”
最后一句话问得叫人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