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从树干上跃了过去,落地时踩到了石头,身体晃了晃。
六麓扶着她的胳膊,担心道:“小心!”
她摆手,“我没事,继续走吧。”
周围没有大树遮拦,炙热的阳光洒在几人身上,热的人汗水直流,眼睛都睁不开。
江岁欢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发觉脸被晒得很烫,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
忽然间,她眼前的阳光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原来是六麓站在了她身侧,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
她眯起眼睛,“六麓,你是不是穿了加厚的鞋垫?从前只高我大半头,今日怎么比我高出一头还多?”
六麓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水囊,将里面的凉水倒在帕子上,对折了帕子贴在江岁欢的额头上。
阵阵凉意钻进了皮肤,江岁欢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又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和四个护卫相处了这么久,她早已清楚他们的秉性,六麓一向心大,今日为何如此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