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翼脱了上衣，初恋穿着吊带背心，进浴室剃头。

初恋手法从容娴熟，龙翼难免好奇：“专门学的？”

初恋淡笑：“嗯，还跟一个鲁省的老手艺人学了刮脸，用刀的那种，明早让你体验一下。”

龙翼没出声，浴室里只有电推子的嗡嗡声。

初恋轻推他的寸头，轻笑：“怎嘛？信不过我？怕我宰了你？”

龙翼勉强勾了勾唇角，安安静静地等她剃头。

寸头好剃，几分钟就完了，龙翼撅在水池前冲头，初恋手持戴森吸净地上的碎发，随口问：“干嘛不直接冲澡？”

龙翼冲净了头，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靠在水池边，声音很轻，差点被吸尘器的声音掩埋，却重重敲在初恋心上：“我等下12点的航线，去俄罗斯，不知道要多久回来，注册……要往后拖一拖……”

初恋捏着吸尘器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浴室安静下来，她侧头看向他：“去办事？”

龙翼点点头。

初恋将吸尘器搁回卡槽，随意道：“没事儿，结婚不着急，这次又不进牢里，我也跟你去……”她转身要出洗手间：“我去拿护照，坐家里的私人飞机去吗？没有签证也行吧？”

龙翼拽了她一把：“初恋，别拿了，这次不能带你去。”

初恋僵住，没动，也没看他：“为什么不能带我？有危险？”

龙翼没说话。

初恋噌地转过身面对着他声音大了几分：“你说话啊！为什么能带我？有危险？”

龙翼抬手拂了拂她耳侧的发，声音低低的：“去收许家栋的军火工厂，拾哥还查到一条专门从乌兰达入境伪造古董的线，源头应该跟许家栋的军火合伙人有关……”

“造假越货的事儿让警察去查啊！为什么让你去啊！”初恋急了，眼眶瞬间通红。

龙翼手掌顺着她的脸扣在她白皙的颈侧，满眼愧疚：“老婆，别急，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你不用担心我……”

初恋一把拨开他的手，声音更急：“别叫我老婆！你从阿大书房出来是不是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才说？！因为你也知道这次出去有危险！不敢告诉我！对不对？！龙翼你到底拿我当什么啊？！”

初恋声音哽咽，越喘越急，她突然反应过来，双手抓着龙翼的手臂抬脸急问：“拾哥查出来的，为什么不叫拾哥去？为什么又是你啊龙翼……为什么他们不能去为什么又派你去啊？啊~~？”

龙翼看着情绪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