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月哭的愈发大声了:“我不管我不管,你们要是不帮我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锦碧看了眼姚夫人,帮着姚明月求情:“夫人啊,您快来哄哄小姐吧,她最近夜夜梦魇,现在又哭的这样伤心,可别坏了身子骨啊。老太太还在世时哪里舍得小姐落一颗眼泪珠子啊。”
姚明月听见有人为自己说话,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起初是假哭,到了后面越想越难受就真哭了起来,最后甚至哭得脸和脖子都涨红了,吐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姚夫人给吓得不轻,一下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明月,明月,这是怎么了?快去请大夫!快点!”
姚明月吐的整个胃和胸腔都在疼,她泪眼婆娑的拂开了姚夫人的手:“娘你不是不管我了吗?请什么大夫?让我难受死算了。”
姚夫人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可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娘不管你娘还能管谁去?”
“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单纯,哪里会是那苏南溪的对手啊?之前你贸然行动,却别她哄骗着花掉了四千多两银子,把你爹可气得不轻。”
姚明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女儿明明受了那么大委屈,娘亲却不肯帮女儿,女儿只能自己去了呜呜呜……”
锦碧一瞧夫人的面色就知道夫人这是被说动了,于是又添油加醋道:“夫人,咱们做的隐秘些老爷自然不会知道。若是夫人再不出手,难不成就瞧着小姐被一个村姑耍的团团转不成?”
说到此处,锦碧上前一步,凑到姚夫人耳边低声道:
“夫人你也知道,小姐气性大,若是不报了这仇怕是往后日夜都不得安生,只怕会越来越憔悴,甚至会因此与夫人您生了嫌隙。”
姚夫人面色一凌,许久之后淡声道:“五日后是安乐长公主的生辰,长公主在城外的庄子上设了宴,娘会想个法子让苏南溪也去。”
姚明月也不哭了,吸了吸鼻子问:“娘亲?那可是长公主的生辰宴,你要怎么做?”
“一切都交给娘亲,明月你到时候千万别轻举妄动知道了吗?”
安乐长公主是先帝长姐,乃是当今皇帝的亲姑姑。因为喜欢清静就搬到了鹤庆县来,一住就是五六年。这几年不知多少人挤破了脑袋的去讨好接近安乐长公主,但都效果甚微。
姚夫人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去算计长公主的,她只是想稍微利用一下这个宴会,就算毁不了苏南溪,也要能让苏南溪此后在鹤庆县再也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