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她住上房,都是善良之人该有的回报。
几日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宋澈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兜儿里有了银子,便添了身儿朴素些的衣裳,洗了个热水澡,打算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接着赶路。
老天爷兴许腰子不好,尿频尿急尿不尽。
细雨绵绵自清晨一直飘到了晚上,待入夜后又急转大雨,哗啦啦地没完没了。
宋澈还想着说,待雨停了便坐船南下,可见这不作美的天气,也不太敢抱有希望了。
“苏州的雨,是否也这般恼人呢?”
天各一方的思念,直教人肝肠寸断。
宋澈长叹一口气,关上窗外的风雨,正欲下榻入眠时——
“啪!”
门被人一脚踹开。
姜云天抱着剑出现在门口,廖恒也跟在他身后,二人的神情皆有一丝决绝?
宋澈苦涩道:“我是有妇之夫,我不去喝花酒。”
“我们本来想去喝花酒,可突然想到有件事未弄明白,便先来找了你。”姜云天与廖恒进屋并掩上了房门。
姜云天说道:“我们要行侠仗义,为民除害。”
宋澈眯了眯眼睛,“多管闲事,会不会更恰当?”
“你就说你干不干吧!”廖恒直接了当。
宋澈哪儿敢不干,若真与他们分道扬镳,自己便要独自下江南了。经过多日相处,友情已渐渐真挚。于情于理他都得干。
“干!”
他又道:“可就我们三人,又干得了什么?”
姜云天举起手中宝剑:“难道你怀疑我的宝剑不够锋利么?”
“杀人很简单,但杀人是需要理由的,”宋澈叹道:“今**也瞧见了,知县,豪绅,乃至于那个什么仙师,穿的都是同一条裤子,权力,钱财,精神,都掌握在人家手中,如何寻找破局?”
廖恒抿着嘴唇:“经过几日相处,我觉得你这家伙满脑子都是点子,你肯定能想出办法来。”
宋澈在房中踱步。
对付这种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即便找出证据,他们也会用手段销毁——
想要让这棵大树枯萎,无碍乎两种手段,一是借助外力连根拔除,二是从内部破坏它根茎,以石马县当下的情况,显然后者更加适用。
破坏根茎,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改变土壤。所谓“土壤”,正是石马县的老百姓。
当官府的公信力在百姓心中崩塌时,所带来的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