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要过年了,江湖儿女应该很孤独吧?
瞧眼前的这口浴池,莫说三个女人,便是七八个女人也装得下了。
“好呀,我可喜欢蹴鞠了,就是身子骨太硬,赖不活这技术活儿,不过我踢毽子可是好手。”
沈文君欣然同意。
“我却觉得你身子骨软得很。”
宋澈搂过娇妻细腰,欲于水中情意绵绵,突然,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了。
“总在人来兴致时打扰。”
宋澈抓过浴池旁的听筒放在耳朵上,听那头传音道:
“先生,有个叫许都头的人找您……完毕。”
“知道了。”
“先生,你忘记说完毕了,完毕。”
靠,这小姑娘学得还挺快。
“完毕,说完了,完毕。”
宋澈挂了听筒,冲沈文君苦笑:“看来我得出去一趟了。”
沈文君跟出浴池,取来巾帕与衣裳,伺候自家男人穿衣,说道:“都已是下午了,这个当差的,每次找你都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事。”
宋澈笑道:“怕不止是他找。”
沈文君挤着嘴角,“若是贺秋的话,那更不会有什么好事了,现在苏州城内所有商人,都怕他得很。”
“怎么?”
“上回东市开糟坊的曹老板,就因为晚了两日交税,便被带到府衙里,打了四十大板,人都快六十岁了,还好身子骨够硬朗,不然非得被当堂打死,你说他是不是条毒蛇。”
“晚一日纳税,下个月汇算便能少一日的税,曹老板以为自己的小聪明能骗过贺秋,殊不知这个当官儿的比他要精明得多。”“总之,你莫要太迁就他,大过年的,傻瓜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穿好衣裳,宋澈出府。
府外停着辆十分简朴的马车,许晓坐在车辕上当车夫,见宋澈出门,他指着车厢比划了两下,示意赶紧上车。
宋澈含笑入马车。
贺秋却板着脸,大写着不耐烦,“你都在干些什么?为何墨迹这么半天才出来?”
责备完了,又冲车外催促:“许都头,加快速度。”
许晓应了声好,“啪啪!”连续两鞭策马,快速往城西驶去。
“不瞒你说,我已好久都没做过两个轱辘的马车了,实在太颠簸,体验感太差。”
宋澈抓着窗台,才能让身子坐稳,又道:“你这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