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轿夫好心劝道。
秦怀玉听见这么说,神色不禁愧疚:“都怪我们,将麻烦惹到你们身上了……”
林玥却一拍腰间银鞭,举起手中宝剑,傲声道:“有我在,别害怕!”
沈文君看向宋澈。
宋澈笑道:“不怕就是不怕。”
将地摊上的绣品与字画装上马车,几人便移步至“巴倒烫”火锅店。
起先她们都还在担忧,但享受了几口冰饮与美味后,一切烦恼都被抛之脑后。
秦怀玉与宋玲儿是湖南湘东人,与苏州沈家一样,都是世代传承的锦绣名家。
年龄相仿,兴趣相投,性格相近,既是竞争对手,又是知心朋友。
“怀玉,今年的锦绣大会,就你们两个人来么?路途如此遥远,怎连个保镖都没有。”
沈文君不断往她们碗里夹菜,瞧她们狼吞虎咽,一点儿也不矜持的样子,便知已好久没进过油水了。
秦怀玉擦了擦嘴儿上的油渍,说道:“去年世道不景气,家里绣品卖不出去,我爹急得旧疾复发,一命呜呼了;
家业便落在了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手里,他们关闭了绣房,**卖了锦绣,换成现银打算开家酒楼,可他们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块儿料,结果赔得倾家荡产……”
言语至此,她又看向宋玲儿,不由感激:“我与玲儿不想放弃家里传承了几代的手艺,便凑了些钱,招了几个绣娘,在潭州城内开了个小铺子,靠着以往积攒的客人过活。”
听她说来,秦家与沈家有太多相似之处,都是锦绣世家,都受到乱世冲击,生意不景气。
若非宋澈从天而降来到沈家,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那沈家十有八九也与秦家差不多下场。
“没事儿,反正大家同去成都,跟我们一路便是,正好路上也多个伴儿,吃住花销总镖把子给你们包了。”沈文君挺起胸脯,豪气云干。
“这……”秦怀玉与宋玲儿睁大眼睛望着宋澈,是水汪汪的,好不渴望。
宋澈笑着点点头。只是他唯一担心,越往西南走,苗乱越严重,而队伍中能打的就只有林玥一人,纵使她武力不俗,要保护这么多人的安全也有些吃紧。
如此看来,得再多雇几个保镖才行。
“哎哎哎,客官,本店做的是小本生意,您可别来闹事啊。”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店小二的劝阻声。
而后,听一个粗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