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问我。”
“贺秋,你说!”廖恒又看贺秋。
贺秋迟疑着,说道:“陛下先莫要着急,胡人此次来金陵的目的尚未明确,咱们在这儿下定论还太早了些。”
“这还用说么?不请自来,来者不善。十之八九是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且还挑在中秋佳节,朕大婚之日!这分明就是无礼的挑衅,赤裸裸的抢劫!”
廖恒转头又瞥向一旁站着的高琛:“高大人,你觉得呢?”
高琛颔首拘礼,轻轻一句:“回禀陛下,胡人要的只是利益,牺牲一些也无妨。”
“哦?旧朝时,高大人一向主战不主和,怎么到了朕的新朝,便一改口风了呢?”廖恒沉声问道。
高琛说道:“微臣虽一向主战,可也不是无理之战,如今新朝刚立,中原还未恢复,国力极其虚弱,西北决不能再起战火,何况,何况……”
廖恒呵道:“有话直说!”
高琛瞥了一眼宋澈。
宋澈点了点头。
高琛这才道:“何况陛下当知,西北不止有胡族,还有西羌,吐蕃等番邦,更有西凉安抚使马巍拥兵自重;
西凉军向来杂乱,不止有梁人,还有很多番人,若不能觅个绝佳的战机,最好莫要刺激他们;
嗯……以上皆是微臣拙见,陛下英明,自有明鉴。”
廖恒眉头紧皱。
气氛一度陷入沉重。
“哎,干什么呢诸位?区区一个番邦使节,便叫你们害怕了?”
宋澈打破沉默,提起酒壶,与他们挨个斟酒,笑道:“方才贺大人也说了,胡人使节此次前来,事关于茶马贸易,说明他们本质是来做生意嘛,”
他端起酒杯,递给廖恒,问道:“试问陛下,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宋某更会做生意?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廖恒望着眼前酒杯,点了点头,也豁然开朗了:
“我是满信宋兄的。”
“那就快快提杯,咱一起碰一个?”
“干!”
“干!”
……
往后的几日,宋澈便寄居于相府。
灵芝比沈文君还要早孕一个月,如今已是八个多月的大肚婆了。
贺母整日求神仙拜菩萨,将这个原本嫌弃的儿媳捧在手心,祈祷下个月能添个大胖孙子。
八月十五,中秋之夜。
宋澈与贺秋同乘车马,带着众蕃商与十几辆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