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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斯年坐在沙上,英俊的眉头锁着,深沉的双眸里是幽邃的光泽,依然是成熟稳重的模样,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和波澜。
叶佳期的双手盘弄着乌黑的头,紫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看向他。
乔斯年没有继续问,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他不走,她弯了弯唇角:“舍不得我走啊。”
不过是句玩笑话,乔斯年眉头皱了皱。
“也是,我也有点‘舍不得’你,最后一面了,对吗?”叶佳期的脸上倒有些薄凉。
来京城一趟,他给她的答案没有变,还是那样。
她也死心了。
彻底死心。
他是真得一点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若是在乎,他不会亲手解决她的父亲和弟弟。
她的心,凉了,如寒风吹过。
他可能不知道心凉一次需要多久才能捂暖
他只是看着她,没有开口。
“我想继续睡觉了,明天早上七点的闹钟。”叶佳期道,“你记住你的话,不再来找我,这一次,我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啊,你在我心里真得很言而无信。”
“叶佳期。”
“嗯?”
“晚安。”他站起身。
没有再跟她多说什么,乔斯年走了,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随之消失的还有他身上那浅淡的沉木香。
叶佳期愕然,心口漾着不明的感觉。
她抱紧胳膊,忽然之间睡意全无。
水晶灯散着柔和的光芒,明亮的光线倾泻下来,落在她的丝上、睡衣上。
他的被子、枕头间无不充斥着属于他的气息,她和他,认识十六年了啊。
漫长而缠绵的回忆犹如潮水汹涌而来。
侵蚀着她的思绪。
这股子思绪怎么都压不下去,越是想压,越是反弹得厉害。
她跳下床,迤迤然走到卧室的酒架前。
高大的酒架上放着很多红酒,都是很名贵的品种,叶佳期随手挑了一瓶。
酒架上也有高脚杯,她往杯子里倒了一半的红酒。
自从去了芝加哥,她就没有喝过红酒了,最多也是喝点啤酒解馋。
今天忽然很想喝酒。
喝了酒睡一觉,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她坐在地上,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一个人端着酒杯默默喝酒。
外面的路灯静静照着地